話,沒有一個人動,只有飄動的旗幟,飛舞的長髮,還有正要酣戰在一起的卡斯隆和卡拉。
“鐺”的一聲,卡斯隆的頭盔便飛了起來,戰甲上的鐵甲被卡拉一刀劈碎,卡斯隆的眼神變得迷惘,失去了光彩。血順著他脖頸上那一道細長得刀痕流出,身體支撐不住,從馬上跌了下來。
卡拉嘴角微微一笑,瀟灑的把刀插回刀鞘,可是他右肩上的甲片也同時落了下去。卡拉的臉色立刻變得猶如死灰。從那一刀的位置和角度考慮,剛才卡斯隆的劍只要向上一點,他就會和卡斯隆一樣被割破喉管而亡。
“團長!”後面的六十餘騎賓士到卡斯隆的身前,跳下戰馬,扶起卡斯隆的屍體,痛哭起來。那哭聲悲哀,帶著無盡的怨恨,含著無窮的哀傷。
一個戰士跨上戰馬,揮舞著手裡的馬刀衝著卡拉殺來。卡拉沒有動,可卡拉手下的人卻動了,他的親兵衝上前,兩個夾攻一個,只一個照面,那士兵就身首異處。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看著戰士滿含憤恨的眼神,再看到其他長野團士兵跨上戰馬向他殺來,卡拉揮起戰刀大聲說到:“舉槍,衝鋒。”他身後的騎兵舉起長槍奔騰上前,尖利的槍尖刺進每一個衝上前來計程車兵身體,穿透他們的衣甲。
片刻之後,戰場上一片死寂,攔截在中間路途的教皇御用長野團八千騎兵無一生還,全部壯烈殉國。自此索非亞教廷長野團番號取消。
望著滿地的死屍,卡拉第一次感覺到戰爭的可怕,但也第一次有了那種臨近死亡時的那種超然的快感,是卡斯隆給了他這種感覺。
“卡斯隆是一個很好的將軍,他值得任何一個人尊敬。”不知道什麼時候,地宙已經到了卡拉的身邊,淡淡對卡拉說道,“他用死捍衛了他的尊嚴。”說完,地宙的手向上舉起,大聲地對著身後的騎兵下令,“卡斯隆是我們的敵人,但他是勇士,真正的勇士,勇士就不應該暴屍荒野,給我厚葬。”
二十萬白色軍團戰士,懷著崇敬的心情從他的身邊走過,每一匹戰馬的馬蹄都繞開倒地戰士的屍體,地宙的軍團全部井然有序的離開了戰場,向著下一座城池衝去。留下了兩千後勤兵埋葬屍體。寬大的坑挖了七個,四個埋葬死去的長野團士兵,兩個埋葬戰死的白色軍團戰士。另外的一個小坑埋葬的是戰死的卡斯隆團長。
熊熊的烈火把這位年輕的帝國貴族團長化為了灰燼,參加埋葬的白色軍團士兵用隆重的葬禮把骨灰葬進墳墓。儘管沒有鮮花,儘管沒有讚歌,可他卻得到了最高的獎賞,騎士的榮耀,軍人的葬禮,虔誠的祈禱,真誠的崇拜。
天空下起了雨,不是很大,卻很淒厲,連綿不覺的下著,好似在為這位年輕的將軍默哀。淒厲的雨絲就是蒼天的眼淚,哀憐的微風就是大地的嘆息。
在地宙攻打教廷的時候,也有一個人在凡岡利城策劃著一個秘密的計劃。
風消,雨散!夜,還是那麼黑暗。
月光墜落如浮雲!天地蒼穹靜如水!
月光冰冷,天地瞬間黯淡,其間似乎充滿了一股淒涼之意,悄悄地瀰漫在天地間。 一道流星閃過,便在那流星破空瞬間,迷濛的雲氣湧起,忽然間,竟有個身影在雲氣中隱隱現身,似飛鳥般直衝入地,靜靜地站立在微風之中。
五道黑色的身影不知從天地間的哪一個空隙鑽出,跪倒在他面前。
“我要召見所有的團長,三天內必須趕到這裡,違令者斬。”
“是。”五道影子,五個人,轉眼之間又消失在茫茫的天地間,只留下那一個淒涼的身影。
黑色的夜幕下,月光的輝映下,悠長的身影依然拖沓在地上,明亮的眼神中蹦射出火一般的目光,刺向雲層,射穿天幕,眼望著高遠的聖山上那沖天的火焰,眼神變得深邃而迷茫。
“一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命運的轉盤你究竟要怎樣?”黑色的身影,沖天一指,一道光束從手指上射出,直衝雲霄。
地宙的白色軍團攻下第一城,擊敗長野團八千騎兵,火燒第二城,這一訊息比天空中的閃電還要迅速的傳向了索非亞大陸的每一個角落。躲避在卡雷特城的卡卡得到了這個訊息,心情無比的激動,她淚流滿面地拉著天宇要他帶自己趕往教廷聖山,她要親眼看到地宙是怎樣把奧群擊敗。
天宇看著興奮的卡卡,他的心裡卻異常複雜。空釋長老給他的四個字他現在已經明白,就是要他以天下、以蒼生為重,不要讓索非亞大陸再次陷入到無盡的戰亂中。可卡卡是他深愛的人,卻為此失去了她的父親,她要為父親報仇,除了依靠自己,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