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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主要是烏鴉。”

他仔細想過了,這件事涉及不到什麼秘密,就算他不說到了基地大家都會知道。

“這麼多槍一起打?這得多少隻烏鴉?再說,打它們幹什麼啊?”楊威驚訝得甚至有些憤怒,就算離開A市時盤旋在天空的鴉群也經不起這麼打吧?

楊威出身農家,近年來國家為了保護生態平衡對烏鴉的習性在農村做了大量宣傳,所以對這種普通人眼裡不祥的鳥兒有一些瞭解。

實際上烏鴉是一種極其聰明的益鳥,一些家養的甚至能學會“說話”,並且年輕的烏鴉會贍養年老的父母,它們絕不是某些人誤會的那麼不祥。

因此,不管是從烏鴉本身來說還是從生態平衡上說,大規模射殺烏鴉根本就沒道理。

“你沒打過槍吧?”戰士嘿嘿地笑了,“別看步槍的射程是四百米,但瞄準一百米外的目標,準星就能擋住小半個人形靶,就算有瞄準鏡,也瞄不那麼準。你說天上飛的烏鴉那麼小,不多上幾個人多開幾槍打得著麼?幾十發子彈打下一隻來就不錯了。原因也挺簡單,烏鴉是食腐動物,它們吃了感染病毒的屍體,很有可能身上帶有病毒。”

剩下的話不用他說楊威也明白了,射殺烏鴉的意思就是要保證病毒出不了封鎖線!可這麼打是辦法麼?白天打就打了,晚上呢?

他沒發現感染區內的動物有被吞噬病毒感染的跡象,烏鴉應該也不例外,那麼,是不是說烏鴉本身不會感染吞噬病毒,但卻和蒼蠅一樣能攜帶著病毒到處飛,所以才得了這麼個下場?

“除了烏鴉還打別的嗎?”楊威覺得蒼蠅更加防不勝防而且更加隱蔽。

槍聲越來越清晰,車裡的倖存者們交頭接耳,有幾個甚至惴惴不安地顫抖起來――難道基地附近出現了大群的活死人?

戰士們應對這種情況極有經驗,根本不理會騷亂的那幾個人:“沒別的了,但是現在飛機天天在封鎖線附近飛來飛去,不知道灑的什麼藥,封鎖線上天黑了連蛐蛐都不叫喚。”

楊威恍然大悟自己這是杞人憂天了,這大概就是全面封鎖,保證一隻蟲子也飛不出去的意思了吧。

槍聲漸漸地稀疏起來,但聲音卻越來越響,卡車突然一拐下了高速公路,車速降了不說,原本平穩的車開始左搖右晃。靠在楊威肩膀上的任菲被晃得靠不住了,只好坐起來抱著他的胳膊。

楊威往外一看,車後黃土飛揚,高速公路的護欄不知道怎麼截去了一溜,路基邊上墊上些土什麼的建了臨時便道!

幸好只開了幾分鐘車就吱嘎一聲停了下來,車後揚起的灰塵頓時倒灌進車裡。車外槍聲格外地響,震得耳朵裡嗡嗡地叫個沒完。

大概十多秒後車再開起來,從車後的篷布邊緣向外看,車好像開進了城門洞子一樣的通道里,幾扇厚實的鐵門隨著車的前行一一關閉,居然有從上落下的也有左右兩邊合上的!就憑這幾扇門,關嚴實了就算洪水也擋得住。

車轉了個彎,楊威覺得一股力量將自己推向後面,脊背緊緊地頂在側廂板上硌得生疼,等車停下,他又看見了另一臺車的後屁股。

車一停下,大家就紛紛站起來,兩個戰士背上槍先一步跳下車,從後車廂板中間位置的底盤下抽出登車板搭在地上,形成了方便上下的斜面――像楊威那樣有吃有喝地闖出感染區的畢竟是特例,平頭運兵車的高度實在不適合這些缺吃少喝,體力消耗到達極限的倖存者。

他們都是昨天到今天才到的封鎖線,長時間處在飢餓和恐懼中,他們的身體機能還沒恢復,許多人身體仍然虛弱,極個別的上下車甚至需要人摻扶著。

另一臺車就停在楊威背對的方向,他不想看見楊海鷹,拉著任菲穩如泰山地坐在車上閉目養神。

下車的倖存者們東張西望,不知道是誰拿了個電動喇叭喊話:“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請服從工作人員的安排……男女分開排好隊……是夫妻的一會另外登記……”

“呦,你怎麼還在車上呢?我正找你那,快下來,我帶你去找主任報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驚動楊威……是劉國!一睜眼就看到張笑容可掬的臉。

劉國長了一張討喜的娃娃臉,一笑起來就露出兩顆碩大的門牙,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樹上的松鼠――早晨他戴著防毒面具看不清長像。

“那她呢?”楊威指指任菲。

劉國呵呵地笑著說:“項隊長說了,讓我帶你們倆找主任報到,不是你一個人!呵呵,主任昨天還在臨時營地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的基地,要不剛才就帶你們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