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的國師啊。
他微微湊上前去,在那微粉的唇瓣上烙了一吻,唇齒間的薄荷味道清爽宜人,周玦一瞬間有些恍惚,不知道這是夢,還是現實。
容徵的鼻息撲在他的臉上,周玦輕輕笑了笑,把他的國師拉進了懷裡。
蠟燭熄了,兩個人糾纏在月光裡,睡得一臉安然。
☆、龍涎草(九)
龍涎草09
如果你的身邊隨時隨地跟著一條大尾巴龍,而且這條大尾巴龍還是皇上,並且你是他的國師,應該怎麼辦?
容徵看著簡直都要掛在他身上的某條龍,簡直無!力!吐!槽!
金龍大人你是真龍天子啊喂,來點高冷範好咩,別這麼死皮賴臉的,影響形象啊!
可是周玦已經下定決心,堅定的執行著死纏爛打這一原則,將對付北戎人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十六字原則完全的應用在容徵身上,簡直讓他煩不勝煩。
容徵這一刻無比後悔他為什麼要教周玦毛爺爺的十六字游擊戰精髓,萬萬沒想到,這坑居然挖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簡直無語凝噎。
可是他只是個國師,而面對的卻是皇上,再怎麼逃也逃不開啊。
“皇上,微臣還有要事。”容徵忍耐的看著在他面前批奏摺的某人,他明明已經躲到觀星閣的頂樓上了,周玦為什麼要跟過來?
“什麼要事?觀星嗎?沒關係,國師自去觀星便是,孤在這裡批閱奏摺。”
容徵深吸一口氣,忍耐,忍耐,“皇上,這裡光線不好,來往也不便,不如去乾清殿批閱?”
周玦眨眨眼,“國師想要隨孤去乾清殿觀星麼?”
“不。”
“那孤便在這裡批閱奏摺。”
容徵森森的看著完全詮釋了‘有權,任性’四字真諦的周玦,咬了咬牙,轉頭就要離開。
周玦有些慌,難道容徵真的生氣了?“國師你到哪裡去?”
容徵冷哼,“如、廁!”
周玦尷尬臉,容徵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自從那天和周玦抵足而眠之後,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不說第二天早上起來高冷男神一秒變哈士奇的即視感,先說那連體人一樣趕也趕不走的厚臉皮精神就是非同一般人所能掌握的,無論他或委婉或強硬的拒絕多少次都始終如一的某人真、是、夠、了!
容徵拽了拽身上某人新做的國師服,十分不爽。
不再是風度翩翩的白色,而是換成了月白的淡藍色,顏色什麼的倒無所謂,但是誰能告訴他,那袖口袍角上繡的鳳凰是怎麼回事?
當他是瞎子看不到嗎?
最可惡的是,為了讓他穿這套衣服,周玦居然把他以前穿慣的衣服都、燒、了!簡直蛇精病啊!
以前沒看出周玦有這毛病啊,難道是基因突變了?對了以前的歷史中不是也有這種事嗎,據說某皇帝剛登基的時候各種勵精圖治,等到人到晚年的時候就各種昏聵暴君,不過人家好歹還撐到了晚年,周玦你這是未老先衰了嗎?
你就算未老先衰也先去折騰國家啊,光在這裡折騰他個什麼勁?
容徵氣沖沖的走掉,周玦在室內長出了一口氣。
司徒不是說追媳婦就要厚臉皮麼?不過這厚臉皮怎麼看起來不怎麼管用?
但是任憑容徵怎麼拒絕,周玦還是我行我素,就在兩人一追一逃之中,摘星樓終於建成。
摘星樓位於皇宮的西北角,選址為國師容徵親自督辦,整座建築高六十六層,精緻華美,和整座皇宮的粗獷風格不太相符,卻別有一番風味,那是容徵根據自己的記憶稍稍改動而成的。
而之所以選擇西北角的原因……這裡離乾清殿最遠他會亂說?
而周玦對此並沒有表示什麼不滿,容徵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後就開開心心的住進了摘星樓。
雖然這名字有些不太對,但是建築他還是很喜歡噠~
然而這開心還不過一天,當晚上看到周玦也在自己的寢殿裡的時候,容徵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怎、麼、會、在、這、裡?!
“皇上……”
周玦呲牙露出一抹笑容,“國師,孤近日總是夢魘,聽說國師具有無上法力,萬邪不侵,孤特來沾沾國師的氣運。”
容徵對這個理由簡直無力吐槽,“皇上乃是真龍天子,邪魔莫擾,放心,微臣為您開一點安神藥湯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