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術啊。”唐少逸說著去拉李賀傑的手。
李賀傑趕緊想要躲開,不過唐少逸動作比他要快得多,一下就將他的手牢牢抓住。
“你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李賀傑掙脫不得,不由有些羞惱,但話未說完便覺得食指指尖上一陣刺痛。
唐少逸拿了根針將他指尖刺破後迅速地擠出兩滴血,分別滴在鷂子兩隻眼睛的位子。
只見紙鳶一陣顫動,兩地嫣紅的血珠飛快地凝結起來,竟真似有了一對血紅的眼珠子一般。緊接著紙鳶周身紅光大放,從李賀傑手中一衝而出,向著高空飛去。
唐少逸眼疾手快,左手掐訣,右手對著紙鳶虛空一抓,紙鳶一在空中為之一震,便定住不動起來。他又右手往回一收,紙鳶平平穩穩地落回了李賀傑手中。
“果然不是點睛術……雖然不是點睛術,但相去也不遠了。”李賀傑望著彷佛有了靈魂的紙鳶低聲喃喃。因著那兩滴血,他跟紙鳶只見隱隱有了一絲聯絡,能夠清楚感覺到自己手中的紙鳶並不普通,的確是一件低階法器。
“現在信了吧,我無緣無故騙你作甚。這東西是我閒暇時製作的,雖說威力不怎麼樣,但給你用剛剛好。你且回去將紙鳶再祭煉一番,就能操作自如,將它的全部威力發揮出來了。”
李賀傑把紙鳶收好,想到這人原先是在天算門待過的,忍不住又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次比試?”
“師父的意思我怎麼猜得到,不過我卻是知道你將要突破的,只要你突破了,必然需要一件趁手的法器。”唐少逸眉眼彎彎,語氣淡淡的。
“謝……謝。”李賀傑口上一頓,把紙鳶收好,同時將剛剛生出的一絲對唐少逸的好感一道掩藏了起來。
兩人並肩走到西院,一路上連一個同門都沒見到,這會兒剛邁進院門,正巧碰上了從裡面出來的金一鳴。
金一鳴見了兩人,眉頭一挑,止住了腳步。
“我該叫你師妹呢還是師弟?”
李賀傑換回男裝,十方崖上這麼多人,就算抬頭不見,低頭也會見到。他只說是女裝束手束腳,男裝方便練功,就等著男裝穿久了,大家自然而然的習慣。
但明眼人自然是能夠看出些端倪來的,何況他們這些萬里挑一被選來修仙的,只不過一心求道,對其他事物看得比較淡,不會深究罷了。
話雖如此,李賀傑還是有些天沒有見著金一鳴了,也不知對方是不是在躲他,但此刻遇見了,多多少少還是能從他面上瞧出他的彆扭來的。
“叫師弟吧。”李賀傑略帶歉意地朝他笑了笑。
“行,”金一鳴抿嘴點了點頭,“騙得我夠久啊,不過幸好你沒接著騙下去。”
李賀傑在他凌厲的目光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小聲說了句:“不想騙下去了唄。”
邊上唐少逸見他如此作態,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們倆好好聊,我走先。時間就是修為。”
“唐少逸,我很期待這次比試能夠跟你碰上。”金一鳴對著唐少逸背脊道。
“但願吧,不過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的。”唐少逸回過頭來笑了笑,翩然遠去。
金一鳴把視線收回來,看向李賀傑,無奈道:“算了,原諒你了。下次多做點好吃的補償我。”
“好吧,不過要等到一年之後。”
金一鳴賊笑一下,“玄鵠長老罰你吃一年養生丹,並沒有罰到我頭上來啊。”
“成,這次比試你進了三甲的話我就做給你吃。”
金一鳴笑容擴大,“一言為定。師弟你也不可鬆懈,若是運氣好說不定也能進三甲。”
“師兄你在開我玩笑是吧。不過還是承你吉言了。”
“我現在有事要去師父那兒一趟,就不和你多說了。”金一鳴說著轉身就走,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折返回來,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疊符紙遞給他,“我製作的五雷符,興許對你有些幫助。”
李賀傑毫不推辭地收下,“多謝師兄,若是比試的時候我碰到了你怎麼辦?”
“我還能敗在自己手上不成。”金一鳴挑眉一笑,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來。
…………
李賀傑得了這些身外之物,回到屋裡,把五雷符分了夏晟睿一半。
符咒是靠靈力催動的,屬於一次性消耗物書,對使用者的修為沒有什麼要求,但是製作的要求極高,並且製作者修為越高,製作出的符咒威力也就越加強大。
五雷符雖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