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能離開此地。”
“是晚輩糊塗了。”
“你倆還是快走吧,傳送術可無法持續多久的。一會兒這光幕散了,如此遠距離的傳送,我可無力連著施展兩次的。”
“是。”李賀傑與夏晟睿相攜著,抬腳就要跨進光幕裡去,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趕緊又問道:“前輩可知一個叫瑤桑的島國?”
“瑤桑麼……”海族族長皺著眉頭沉吟道。
海族人並不怎麼關心周邊的事物,是以就算作為族長,她也無法一下子想的起來。
就在這時,光幕開始忽明忽暗地閃爍起來,眼見著就要潰散,李賀傑再不敢耽擱,急急與夏晟睿一道一頭紮了進去。
“似乎是有這麼一個島國,不過兩年前一場古怪的海嘯,這個島一夜間便沉入海底了……”
海族族長這才想起來,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地呢喃,也不知李賀傑聽沒聽見……
十方崖上逢敵手,虧有龜殼護周全
李賀傑感覺自己就像在坐過山車,連著來了好幾個三百六十度空中轉體後終於停止了翻騰,下一刻卻又開始了自由落體運動。他的心那是時時刻刻都吊在嗓子眼裡,手裡緊緊拽著夏晟睿,努力地把人護到自己懷裡,殊不知夏晟睿也正有此意。
結果就是兩人不知不覺間抱作了一團,連減緩下墜之勢的身法都施展不太出來,偏偏還誰都不願意放開誰。
不過緊接著,在兩人沒抱過癮的時候,失重之感便消失了。
李賀傑與夏晟睿沒有等到預計中的疼痛,不可置信地跺了跺腳,的確是安安穩穩地站在地面上沒錯。
夏晟睿:“到了?”
李賀傑:“到了。”
“呼——”夏晟睿長出一口氣。
海族族長果然沒有騙他們,雖然傳送過程中產生的不適感比想象中要來得強烈,但他倆總算是毫髮無損的到達了。不得不說,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李賀傑摟著他,在他背後輕輕拍撫了幾下。
夏晟睿舒服地蹭了幾下,而後有些不捨地放開了他,“不知道師父還有師兄弟們過得好不好。”
“他們應該沒事的……”李賀傑不知實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慰自己,只是嘴上這麼說著,顯然沒有起到什麼實質上的效果。
他倆在外邊遭遇了許多,還險些喪命,但他們卻知道,山上的日子並不一定比他們在山下來得好過。畢竟他們這次下山的主要目就是去尋求這次門派危機的化解之道的,只希望十方崖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沒有發生什麼才好。
這麼想著,李賀傑心中不由有些沉重。也只有在星辰海域那個遺世獨立的地方,他才能放下身上所有的負擔,與夏晟睿無憂無慮甚至有些沒心沒肺的過著滋潤的小日子。
李賀傑面無表情地四下裡看了看,周身的景物讓他感到熟悉而親切,六年間在崖上的點點滴滴不由自主地一一湧現出來。
此處正好能夠看到崖上那棵古桃樹巨大的樹冠,正是枝葉最為繁茂的時候,碧玉般的桃葉間,淡淡的桃紅若隱若現,頗為喜人。這棵古桃從來都是隻開花不結果,想不到今年竟然結果了。
他記得樹下還埋了兩壇桃花釀,說好了回來時起出來喝的,也不知金一鳴有沒有趁著他們不在自個兒獨享了。
不由自主地向著古桃的方向邁了一步,眉心卻沒來由地一跳。
“晟睿,你有沒有覺得太安靜了點兒?”李賀傑遲疑著停住了腳步,暗暗警惕起來。
夏晟睿點了點頭,“是有些……安靜得過頭了……”
話音剛落,兩人身前便“叮叮噹噹”的一陣亂響,似金戈相交,來得毫無徵兆。
“咦?”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詫異,驀然出現在他們耳邊,聽起來有些耳熟,“竟然能擋下老夫的一擊,奇了!”
“閣下是何人,何故裝神弄鬼,下如此殺手?”李賀傑提氣大喝,臉色卻隱隱發白,後背更是冷汗涔涔。
他此時才看清,襲擊他倆的是數枚卜卦用的竹籤,一擊失敗後便死氣沉沉地跌倒了地面上,尖端卻仍舊直指他們,叫他不由得一陣後怕。
雖然這些竹籤看來平淡無奇,一點靈氣也沒有,但剛才襲向他倆所帶的巨力他卻是能夠感覺到的。要不是他才得到不久的那面鰲殼煉製的小盾自行從儲物袋中飛出替他倆擋下了這一擊,他倆現在絕對不會好好的站在這裡。
“呵呵呵。有些意思。”一名長髯飄飄的皂袍老者驀地自他們身後的虛空中踏出,眼神陰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