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殘垣斷壁,一陣陣嗚嗚嗚如同鬼泣一般的聲音從四面八方不停的傳來。
如此殘破的景象,再看看那些勉強儲存下來,能讓人想象到本來面目的建築,更是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淒涼,產生一種世事無常的感覺。
唉,第一傾城也是一代豪雄,死後其生前的居所竟然變成了這麼一副模樣。智海頭陀這麼一個腦子裡一團肌肉的傢伙,在這樣的情境下都覺得第一傾城有些太悽慘了。
呵呵,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縱然是蓋世豪雄又能如何呢?死後還不是一切成空。董君義搖頭嘆息道。
不過……這裡好像確實有些怪異啊,我一走進這座天理教總壇,就覺得有一種頭皮發麻、膽顫心驚的感覺。李志奇卻是打了一個哆嗦說道。
風清遙淡淡的說道:秋天本就有一股肅殺之氣,第一傾城把總壇建在這裡。又是這麼一座巍峨、莊嚴、古樸的風格,配合這裡的肅殺之氣,自然會讓人不自覺的產生一種驚懼的感覺。可以想象,當年這裡站滿了手持兵刃的天理教教徒的時候,那一股肅殺之氣會更加濃烈。地利加上人和,人和一個前來這裡參拜第一傾城的人都會產生一種畏懼之心。
其它人也都感覺到了那種不安的感覺,只不過沒有說出來罷了。聽到風清遙的解釋方才瞭然。
不過,這裡不是說很少會有人前來嗎?怎麼今天這麼多人?如果這麼多人也算很少有人來的話,那不知人多的時候是什麼情形。
風清遙看著祁東鏘淡淡的問道。
祁東鏘也有些奇怪,不知道今天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看裝扮來的基本上都是南荒本地人。不過一堆一堆的非常多,顯然都是一個個部落的人分別前來的。
不過除了這些南荒本地人之外,祁東鏘還看到了一些裝扮奇怪的人,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些人應該是傳說中的犬戎人。
這個我也很奇怪。祈天崖平日裡確實是很少有人來的。平常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人前來。而且就算是來。也是三三兩兩獨自前來,不可能出現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的情形。
平常就算是有人來也不會直接走進來,不過是在外面焚香祭拜聖主一番。跳一段祭祀的聖舞就會離開,今天怎麼突然就來了這麼多人。
祁東鏘一臉奇怪的看著風清遙他們說道,心中也很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想起來了!
剛說完自己也不明白的祁東鏘突然低聲喊了一聲。
你想起來了?你想起什麼來了?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志奇是眾人之中最為好奇的一個,聽到祁東鏘說自己想起來了忙開口問道。
我差點忘了,今天是聖主的誕辰,這一天被我們南荒羌人稱之為聖誕。每年這一天我們都會在部落中祭祀聖主的,不過今年事情太多太亂,我給忘記了。
如今的南荒很不穩定,各種各樣的事非常多。不僅僅是瘟疫蔓延的問題,還有很多其它的事,比如說一些強大部落對小寨子的吞併等等。
這些人來祈天崖應該都是來祭拜聖主的,想要在距離聖主最近的地方祭拜聖主,希望能得到聖主的庇佑,保護他們部落不至於遭災。
至於那些犬戎人……他們來做什麼我就真的想不明白了。
犬戎人和南荒羌人是沒有直接領土接壤的,沒有領土接壤自然也就不會有紛爭。不但沒有紛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犬戎人和羌人還能算得上是盟友,畢竟大家都有著共同的敵人。所以一般來說南荒羌人對犬戎人還算是比較客氣的,雖然羌人對犬戎人也僅僅是客氣,並不親切。但至少比對著齊人的時候臉色能好看些。
可這是在平時的時候,而不是在現在這種犬戎人出現在大雪山祈天崖,這處被羌人視為最神聖地方的地方。
在祈天崖,任何外族人來到這裡都會受到羌人的敵視,更不要說這些羌人不但到了大雪山祈天崖,還直接走進了這座雖然破敗,卻曾經是羌人中心的天理教總壇。
祁東鏘只是疑惑犬戎人為什麼會出現,可是其它羌人都用惱怒的目光瞪著那一群犬戎人,一個個在心中猜測這些犬戎人來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麼?
周圍敵視的眼神這些犬戎人並不是感覺不到,不過他們卻絲毫不把這些敵視的眼神放在眼中,依舊在四處不停的亂轉,而且很快就直接向著這座已經廢棄的總壇深處走去。
這些犬戎人是哪裡來的?怎麼敢在聖城到處亂走?而且還直接到聖城裡面去了?
不行!不能讓他們進入聖城最裡面,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