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不見春至,卻見春回 非幹病酒,瘦了腰圍。歸人何處,年華虛度高樓望斷,遠山遠樹。不見歸人,只見……”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雲舒心裡已經咯噔一下,怎麼能這麼背呢!來一次見一次!
啊啊啊!小白花來襲啊!
雲舒把頭垂得更低了,為了避開那強大無比的主角定律,雲舒默默地決定一定要磨蹭到外面散場了再出去。反正如今這雅間也不是按小時收費的,比KTV 包廂划算。
可是,在座的幾個男人卻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尤其是永琨,他性子直,雖然不喜歡那些文鄒鄒的東西,卻也一直是循規蹈矩的,如今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聽到這算得上是淫詞豔曲的東西,心中已經憋了一股火氣,加上眼角又瞥到懵懵懂懂的妹妹,怒火更甚。
沒得讓妹妹跟他出來一趟就被人教壞了,到時候阿瑪、哥哥們還有永璔還不得活剮了他!
永璔一握拳,正要立起身來,卻被多隆給按了下去。
多隆苦笑道:“這女子在這兒唱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掌櫃的趕也趕不走,你出去一下,說不定還得惹一身腥呢。”這個白吟霜的殺傷力實在不可小覷,還沒沾到身呢,已經哭哭啼啼雨打梨花了,還得隨時忍受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的富察皓幀那廝的咆哮,真叫人受不了。
一旁端菜的小二聽了多隆的話,也不禁抱怨道:“各位爺是不知道,這小女子在咱們酒樓賣唱,掌櫃的根本不許,可是每回趕她走,她就跪在地上磕頭,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說流就流。嘿嘿,人家可是有靠山的……”小二賊兮兮地撇過頭去笑笑。“前些時候還有個白老爹陪著,如今白老爹去了,這小女子就一個人來唱,還穿著孝衣,掌櫃的可怨著呢,這不是晦氣嘛!”
雲舒聽了這話,不由側眼去看多隆,見他一臉平靜的模樣,看來與他無關。不過這白老爹去世卻是事實,想來白吟霜和富察皓幀那點破事也快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多隆和雲舒是知道內情的,聽了小二的話,都不由撇撇嘴,想來是那富察皓幀以權欺人了,但是永琨卻不知道實情,面上冷冷道:“天子腳下,倒還不知道哪家的主子會讓自家的奴才出來賣唱的!”
小二一看永琨面無表情的模樣,加上這一桌的人的打扮,非富即貴,懊惱自己的賣弄,心裡有些害怕,忙故作低小道:“小的可不敢亂說!各位爺隨便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小二話還沒說完,外面卻更加熱鬧了。
仔細聽去,是一個激動的男聲。
“吟霜!我美麗柔弱高貴的吟霜啊,你怎麼又出來了!我說過的,我會照顧你的!你這樣,讓我心痛得快要死去了啊!”
雲舒黑線,運氣真好,男主角出現了。
多隆和富察皓祥一聽,面上皆露出鄙夷的神色,永琨和福康安倒還算平靜,不過一個是本來就沒什麼表情,另一個則是注意力全不在那上面而已。
“皓幀,皓幀!我不能這麼拖累你啊!你替我安葬了爹,我不能還賴著你!你是那麼高貴,那麼偉岸,那麼美好,我怎麼能讓我這麼卑賤的人侮辱了你呢!我不能啊!雖然我一想到要離開你,一顆心就疼得好像要死掉了!”
白吟霜哭哭啼啼,卻不影響她把要說的話表達完整,雲舒也不禁佩服她,換做是她,激動之下,恐怕連完整的話也說不全呢。要說不拖累,一個包袱,離開京城就是了,又為什麼要在這龍源樓賣唱呢?整個京城怕都知道這裡有個帶孝的女子在唱曲子吧?富察皓幀根本不用打聽就能找到這裡好哇。
雲舒垂著頭,撇了撇嘴,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的四喜丸子上。據說這四喜丸子扔到地上都不會碎,但是筷子輕輕一戳,立馬就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麼神奇。
福康安掃了眼滿桌子的人,只有她還在認真地吃飯吧?看著她回味地閉上眼睛,滿意地抿了抿嘴,心裡不禁好笑,全酒樓的人怕都在看熱鬧,也只有她能這麼心無旁騖地吃東西了。
福康安面上微笑,伸手把對面的魚糕丸子遞到她面前,不要以為他沒看到她垂涎欲滴的眼神。
雲舒微怔,不過隨即便朝他感激地笑笑,她對那魚糕丸子真的垂涎很久了呢,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如今的桌子也不是能轉的,煙雨他們也在外間用餐,身邊也沒個伺候的人,讓她一個女孩家撩起袖子夾菜,實在不得當。
雲舒感激福康安的細心,雖然面上有些微赧,不過想著他是哥哥的朋友,按輩分算,又是皇帝伯父的侄子,她喊一聲哥哥也是不為過的,便也不再計較這些,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