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力量,葉盈盈的長劍被他一拂拂開餘勢未盡,捲到雲蕾劍上,雲蕾只覺虎口麻痛,長劍幾欲脫手飛去。就在此際,忽見白光一閃,張丹楓衝了入來。上官天野笑道:“你也來了嗎?”謝天華長劍平削,上官天野左袖飛揚右袖未撤,忽聽得嗤的一聲,上官天野的一隻衣袖,竟被張丹楓的寶劍削了一截。
按說張丹楓的武功尚不如他的師父,比起上官天野差得更遠,怎能削斷他的衣袖?一者是因為上官天野適才那一拂用意不過想奪雲蕾的寶劍,僅用了三分力量;二者是受了謝、葉二人的牽制;三是張丹楓的寶劍削鐵如泥,吹毛立斷,衣袖雖不受力,但他卻藉著上官天野將撤未撤之際的那一拂之勢,借力打呼,一削奏功。
上官天野也不禁吃了一驚,用足勁力,雙袖一揮,將四柄長劍拂得叮叮噹噹作響讚道:“好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呀!”張、雲雙劍突地由合而分,雲蕾使出一招“流星趕月”,張丹楓使出一招“白虹貫日”,一點面門,一刺胸膛,青光白光,上下晃動,交叉穿插。上官天野進退三步,長袖一伸一縮,忽地輕飄飄地拍出三掌,招數刁鑽古怪之極,張丹楓不敢接連進攻,斜身一讓,上官天野已在一轉身之間,又將謝天華與葉盈盈雙劍合璧的招數化解開了。
這一戰激烈之極,謝、葉、張、雲四口劍分成兩對,前後左右,織成一片光網,使到疾處,四口劍就像化成千百口劍,把上官天野圍在當中,風雨不透。上官天野沉著應戰,或揮袖或出掌,所使的都是最上乘的功夫,竟在劍光籠罩之下,連連反擊,戰得個難解難分。
潮音和尚忘了說話,扶著雲澄全神觀戰,烏蒙夫與林仙韻二人,也看得張目結舌,不知不覺地偎倚在一起。正在全神貫注,看得緊張之際,忽似聽得人聲,烏蒙夫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年約五旬,狀如鄉下老頭的漢子,雙手捧著一件東西,疾奔而上。烏蒙夫大吃一驚,認得這老漢乃是玄機逸士的首徒,金剛手董嶽,玄機逸士門下,若論功力,數他最高。烏蒙夫還未看清楚他捧的是什麼東西,只道他也是上前助戰,心念一動,想道:“師父力戰四人,堪堪打個平手,若再加上董嶽,只恐難逃一敗,折了盛名。”董嶽從他身邊掠過,烏蒙夫不假累索反手就是一掌,其中雜以一指禪的功夫,董嶽喝道:“休得無禮!”這一瞬間忽覺得林仙韻也扯了他一下,烏蒙夫心中一震未及縮手,雙掌已交,他一指禪的功力未透指尖,被金剛手一震,登時跌出一丈開外。
只見董嶽疾奔而上,忽地屈了半膝,朗聲說道:“家師差遣弟子向前輩請安。”原來他手中捧的乃是玄機逸士的拜匣。照江湖規矩,替像玄機逸士這樣一位武林大宗師捧拜匣前來拜山的人,烏蒙夫絕不應阻擋,而上官天野也必須親接拜匣。只是上官天野正在四口劍包圍之下,如何能騰出手來?
忽聽上官天野哈哈大笑,道:“不必多禮!”只見他雙袖飛揚,驀地雙手從袖中伸出,晃眼之間,就向謝、葉、張、雲四人指了四指,這正是他最厲害的一指禪功,四人都不由自己地退了一步。上官天野飛身一起,長袖下垂,恍若長蛟吸水,眨眼之間,就把拜匣從董嶽手中捲去,董嶽不禁駭然。這手功夫乾淨之極,從絕不可能的情況下取到拜匣,真是難以思議。董嶽施了一禮,剛剛站過一邊,忽聽得烏蒙夫、林仙韻同聲尖叫,張丹楓的寶劍已插到了上官天野的肩頭。
原來張丹楓熟習《玄功要訣》,《玄功要訣》講的是武術的原理,一理通,百理通,所以熟習《玄功要訣》之後,學什麼功夫都可以無師自通,事半功倍。張丹楓適才旁觀,看上官天野運用各種上乘功伕力壓謝天華與葉盈盈雙劍合璧的威力,對他的武功門路,已略知梗概,到自己親自接招之後,更進一步,摸到了攻守應對之道,只因功力差太遠,要不然早就可以反攻。如今上官天野逞強好勝,在四劍圍攻之下硬接拜匣,瞬息之間,硬用一指禪功,連連逼退四人,精妙是精妙極了,可是左肩卻露出一絲破綻,張丹楓覷個正著,乘虛即入,劍尖一動,點到了上官天野左邊的肩井穴。雙劍合璧,配合得不差毫釐,張丹楓的劍招方出,雲蕾的青冥劍也自然跟著刺出,刷的一聲,劍尖觸到了上官天野右邊的肩井穴。
“肩進穴”乃人身三十六道大穴之一,與琵琶骨相連,被人點中,只須以指頭之力,重則殘廢,輕亦癱瘓。謝天華大喜與葉盈盈雙劍急時,便要迫上官天野作城下之盟。哪知上官天野的功夫確已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張丹楓劍尖觸及他的肩頭,正想道聲:“得罪”,忽覺他的肩頭下沉,一股力量往下牽引,白雲寶劍竟被黏著,抽不出來,只得用勁下刺,可是劍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