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看出了牛二的疑惑,他輕笑一聲來到牛二的身前,伸手把銀子塞進了牛二的手裡:“牛二,沒錯,這十兩銀子的確不能就這麼給你,你得幫我做點兒事才行。’牛二手握著白花花冰涼涼的銀子,他心裡可是熱乎乎的,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辦一件事?什麼事?但請孫少爺吩咐。”
孫志方點了點頭,看來銀子起作用了。孫志方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兒,伸手拿出了玄華給他的符水:“看到這瓶液體了嗎?我要你把這液體滴到馬雲玲頭上的紙符上。”
牛二聽孫志方這麼一說,他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什什,什麼?把這水滴到夫人頭上的符紙上?”牛二是喜歡賭博不錯,可他不是傻子,一聽到這裡他就全明白了,看來馬雲玲會那樣,肯定和這孫志方有關。
孫志方看著他變幻的神情:“怎麼樣?只要你把這水滴到馬雲玲頭上的紙符上,這十兩銀子就歸你了,怎麼樣?簡單吧!”
牛二沒說話,他頭微微底下,看著手裡的銀子,心裡拿不定主意。他明白,孫志方手裡的這一小瓶液體,肯定對馬雲玲不利,所以他猶豫了。
孫志方眼珠不錯的看著牛二,一伸手又拿出了十兩銀子:“只要你答應辦這件事,那麼這十兩銀子也是你的了。”
牛二看著孫志方再次拿出來的十兩銀子眨了眨眼睛,還是沒說話。可心裡確是猛跳了一下,真想伸手拿過這錠銀子,可他還是沒伸手。
孫志方看著十兩銀子沒打動牛二,他也沒說話,一伸手又拿出了三十兩銀子擺在了牛二的眼前。牛二就得喉嚨有些乾渴,伸手端起一邊兒的茶杯把裡面的茶水飲盡,他還是剋制住自己了。
孫志方咬了咬牙,看五十兩銀子都沒打動牛二,他一想:這爛賭鬼還真有定力,看來得下猛藥了,他從袖子裡一伸手拽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牛二看著這張銀票吸了口氣,一百五十兩啊?這可是銀子,白花花的錢。這下牛二有的點沉不住氣了,伸手在自己兩臉上來了一巴掌,啪——,這一下手勁兒可不輕,臉上當時就起了個巴掌印,這疼痛終於讓他沒有去拿銀子。
孫志方看著牛二深吸口氣:“牛二,看來你已經知道這事情的大概了。既然知道了,那麼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你既然不合作,那麼講不了說不起,你恐怕離不開我孫家了。”
牛二聽了這話當時退就是一軟,身子不由自主的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牛二可知道,這孫志方是這一帶的一霸,他說自己離不開孫家,這可不是嚇唬自己,他可說得出就做得到。
孫志方沒理掉在地上的牛二,轉身坐回椅子上,把玉瓶放在桌上,和銀子放在一起,然後端起茶杯眯著眼睛看著坐在地上的牛二。
牛二知道這事是躲不過了,現在什麼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自己真要說聲不行,恐怕接下來孫志方就會把自己裝進袋子裡扔進河裡。牛二思量再三,他深吸口氣,按說:算了,自己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現在保命要緊,那還顧得上別人吶!
牛二打定主意扶著椅子站起來:“孫少爺,我答應你就是了。可我怎麼辦吶?我可進不了楊家的內宅呀!有道是男女授受不親,我就更不可能見到病重的夫人了。這連面兒都見不著,又怎麼可能把這玉瓶中的液體滴到那符紙上呢?”
孫志方手指敲著桌面兒:“真是豬腦子,你媳婦不是馬雲玲的的陪嫁老媽子嗎?她要想接近馬雲玲還不容易嗎?”
牛二一齜牙:“啊——,這。唉!這事有點兒難吶!我們那口子,她她她,她能答應嗎?”
孫志方哼了一聲:“哼,這還要我教你嗎?你自己想折吧!這我就不管了。這玉瓶還有銀子你都帶著,我可說好了,東西我給你了,你要是不給我辦事,你可給我估摸著點兒,你們兩口子的腦袋是不是結實,脖子是不是和身子還連著。”
牛二身子一顫:“是是是,我,我,我一定會把這件事給您辦好的,我,我。”
孫志方擺了擺手:“好了,廢話就別說了。你只要把這事給我辦了就可以了,辦好了,我自然還有賞賜。行了,你回去吧!我今天還要等你的好訊息呢!”
牛二看孫志方這就往外攆人,他趕緊把桌上的東西拿了起來,把玉瓶揣進懷裡,銀子也收了起來,給孫志方施了一禮,後退幾步才轉身離去。
牛二滿懷著心事回到了家裡,他坐在床上唉聲嘆氣,不知道該怎麼跟老婆子說。可等他拿出銀票和銀子之後,看著這些銀子,牛二深吸了口氣,他一狠心,咬了咬牙,把銀子重新收了起來,起身就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