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聽得出申公豹是在試探自己,他微微搖頭:“申公前輩,沒錯,我現在的道行並不算怎麼高?可劉清雲承蒙玉帝器重,封我為大周天都御史,凡三界所到之處,我都有權利插上一腳。我想,我要把你的事上本玉帝,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申公豹聽了整個兒呆了,他也不發出那嘶啞的呻吟聲了,一直過了有十分鐘申公豹才說話:“大周天都御史?年輕人,你這也太能吹了吧!姜子牙斬將封神何等功勞?他也不過是周天御史,執掌封神榜掌管三百六十五路正神,就憑你的道行,你能勝任大周天都御史?好吧!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有何為證?總不能就這麼紅口白牙的就讓人相信你吧?”
劉清雲看他不相信自己,他一伸手從百寶囊中拿出了一顆大印,這顆大印正是玉帝賜給他的官印,由於上次在五莊觀,劉清雲拿玉帝的私印代天行旨,和老子的法碟頂了牛兒了,所以玉帝收回了暫借劉清雲的私印,把他的官印給了他,劉清雲拿出的正是這顆官印。
就見劉清雲手託一顆黃澄澄的大印,這顆大印上有九條蟠龍,龍的眼睛上鑲嵌著五彩的寶石,整顆大印是霞光萬道,周圍氤氳之氣環繞。
劉清雲把這顆大印在手中一翻,但見大印的底下有十幾個篆字,上書代天巡狩大周天都御史劉清雲仙寶。猩紅的篆字閃爍著紫氣,十分的扎眼。
申公豹神識掃過這顆大印,一聲驚呼,語氣中充滿了不信:“這,這,這這,這怎麼可能?玉帝怎麼會封你為大周天都御史?我,我,我這,我這還有沒有天理。玉帝難道是老糊塗了嗎?”
劉清雲輕咳一聲:“咳嗯,申公前輩,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要知道,語傷玉帝可是很大的罪名的,這讓玉帝知道的話?加在你身上的刑罰會更重的。”
申公豹趕緊陪笑:“呵呵呵,劉小友,啊不不不,是劉御史,劉御史勿怪,我也只是一時失口罷了。還請劉御史在玉帝面前多多美言,能讓我脫困自是最好,如若不能,還請劉道友上奏玉帝,念在我這些年的苦楚,還請玉帝開恩,想個什麼主意減輕一下我受的罪。這北海海眼寒冷異常,每次寒潮來臨之際,都叫人生不如死啊!”
劉清雲聽申公豹提到寒潮一詞,他忍不住一愣:“申公前輩,您剛才說什麼?寒潮?難道現在這越來越厲害的寒力就是寒潮嗎?”
申公豹呻吟了一聲:“嗯,沒錯,我們現在就在寒潮之中,這北海海眼每過半月,就會發起一次寒潮,這寒潮聚集的寒力十分可怕,即便以我的道行也抵擋不住,我這麼些年之所以堅持下來了,是因為我有一枚師尊通天教主賜給我的天元珠,要不是這顆珠子相助,我早就凍斃在這海眼了。”
劉清雲大吃一驚:“什麼?以前輩的道行還要靠法寶才能抵禦這寒潮?那我豈不是危險了。這寒潮的威力還在增長,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哇?”
申公豹這時候說話已經有些吃力了:“嗯——,寒潮每次發生,從高到低都要經過九個時辰,現在總得算來已經過去快三個時辰了,只要你再堅持一個半時辰,寒潮的威力就會慢慢減弱。你雖然被困北海海眼,但萬幸的是你離我這裡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否則你現在就已經撐不住了。我神識探知你身上有純陽法寶,只是不知是件什麼樣的法寶?只要你善加利用,我想你在現在的地方,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劉清雲和申公豹聊了這麼多,他手上沒有閒著過,一直在給護身的金色光罩打入太陽真火之力,這時候聽申公豹這麼一說,他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是嗎?但願如前輩所說,劉清雲若能挺過去,定不忘前輩的指點。”
劉清雲說完,他趕緊盤膝坐了下來,這時候寒潮的威力已經再次加大了不少,劉清雲已經有些吃力了,他也顧不得跟申公豹說話了。
申公豹這時候也到了緊要的時候:“好了,寒潮的威力已經快進入高潮了,貧道不能再分神與你講話了,但願你能挺過去,我們寒潮後再敘吧!”申公豹這話說完他也不再說話了。
這段對話,兩人看似聊得很投機,可他們之間的話都各安心思,申公豹一開始只是排解這些年的寂寞,好不容易有個說話的人,想發發牢騷。而劉清雲得知是申公豹之後,他想從申公豹身上得到離開北海海眼的方法,所以他把自己大周天都御史的身份告訴了申公豹,並揚言為他向玉帝奏本,讓他能脫困,這是個誘餌。
申公豹知道劉清雲身份是真的之後,他心就活分了,要是能脫困自是求之不得,如果劉清雲真能上奏玉帝,雖然脫困的希望不大,可再怎麼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