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無動於衷。”
美比丘道:“我為什麼動於衷,又憑什麼要動於衷,別忘了,我是個身在空門,與世無爭,嗔念毫無的出家人。”
南宮黛一點頭,道:“好吧,你當你的與世無爭出家人去,整天除了敲木魚,翻貝葉,唸經禮佛之外,什麼也別管,什麼也別問……”
美比丘道:“你呢?”
南宮黛眉鋒煞威,望之懾人,道:“我要殺霍冷香,誅……”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美比丘忙合什說道:“女施主且慢動殺心,休輕言誅字,請聽貧尼一言……”
南宮黛雙眉一揚道:“別跟我裝……說。”
“是,女施主!”美比丘一欠身道:“霍冷香我敢誅,皇甫華卻殺不得。”
南宮黛道:“為什麼皇甫華殺不得?”
美比丘道:“女施主,兩字冤枉常誤人一生,陷入於萬劫不復。”
“冤枉!”南宮黛尖叫說道:“他還冤枉,我親眼看見他……”
美比丘道:“女施主怎確知是他,焉知不是霍冷香愛極中魔,隨便找個人扮作‘玉龍’模樣以慰愛慕之飢渴,又焉知不是霍冷香居心叵測,有意陷害‘玉龍’,更焉知霍冷香她不是為人所騙?”
南宮黛呆了一呆,道:“那……那容易,只消趕上去看個究竟,加以證實……”
美比丘道,“女施主,吹皺一池春水,於卿何事,縱然他是真‘玉龍’,他跟霍冷香兩情相投,那也是他的事,跟女施主你……”
南宮黛煞白的嬌靨猛然一紅,道:“固然不干我的事,他愛跟誰搞在一起跟誰搞在一起,可是霍冷香列身邪道,人又是個蕩女淫娃,皇甫華他就不配在宇內稱奇稱最,更不配名列‘九龍’之首,我要他自‘九龍’之中除名,也別再欺世盜名,稱什麼最……”
美比丘吁了一口氣,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如今應知適才那個殺字用得過重而不當,為人不該這般凜烈,往後女施主的所作所為,請為自身的後福著想。”
南宮黛嬌靨又是一紅,態度和緩了不少,道:“聖心,謝謝你的當頭棒喝。”
“阿彌陀佛!”美比丘一欠身道:“女施主從善如流,可敬可佩,可喜可賀。”
南宮黛嗔道:“夠了,人家聽了你的,你就別再裝瘋賣傻了。”
美比丘微微一笑道:“消除你心頭的無名火還真不容易,閣下,回庵吧!”
南宮黛一抬皓腕,道:“閣下,請扶我一把。”
美比丘伸手扶住了她的皓腕,凝目說道:“怎麼,閣下,莫非你……”
南宮黛濃眉陡然一揚,倏又淡然說道:“我沾了霍冷香的芳澤!”
美比丘倏然一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