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微不可聞地將剛才的情況和他描述了一番，然後隱晦地瞥了眼文銘。

季老爺子則是不動聲色地靜靜打量著文銘。

文家和季家其實算起來還可以說是姻親，文銘剛出生那會兒，季老爺子還被文家老爺子邀請去看過，只不過文家老爺子幾年前就離開了，文銘的父親也不成器，文氏就落到了文銘的手上。

文銘也是個聰慧的人，不僅沒將文氏沒落，還比以前要好上一些，在老一輩人的心裡，文銘的能力可謂不低，算得上精英了，交口稱讚的，待人也極為溫和禮貌。

如果這次沒有辛晴的發現，恐怕季老爺子也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他看了大半輩子人了，還是第一次這麼嚴重的走眼，文銘不僅不是個溫和的，還是個陰狠的，連季家都要出手對付。

文氏和季氏市場不同，一直都是相敬如賓的，文銘這樣做，不知道有什麼好處，難道是想涉獵紅酒市場？

這幾十秒，季老爺子的心裡已經門兒清地轉了個圈。

“聽說文銘你最近開始上香了？”季老爺子樂呵呵地說，“沒想到年輕一輩的居然還有這個心思，我家阿澤可就沒這個想法，怪不得沒有你出彩。”

文銘喝茶的動作一頓，而後立刻帶上一副溫和的笑，“季爺爺說笑了，我也是被我奶奶抓著的。”

他奶奶是出了名的信佛，常年身上帶著檀香味。

季老爺子不以為意，“可是我老爺子聞著不是檀香啊，這是什麼香，不如向我介紹一下？”

聽到這裡，文銘也知道不對勁了，但是還強掛著微笑：“我也不太清楚，是底下人送的。”

季管家在心裡嘆了口氣，老爺子面前還來這一套。

“我季家有哪裡對不起你文家？”季老爺子放下茶杯，冷聲問。

文銘抬頭，對面季老爺子的眼睛睿智冷凝，他動作頓在那裡，故作奇怪地說：“季爺爺怎麼這麼說——”

“我可擔不起這一聲爺爺！”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季老爺子打斷了，對方擺擺手，“能對我季家出手的人，季家也不歡迎。”

這樣直白的話說出來，文銘白了白臉色，勉強維持著表情，心裡卻是起了很大的波瀾。

這件事怎麼會被季老爺子知道？

季家有認識的高人？

……

一瞬間，幾乎所有要考慮到的問題都浮上了文銘的心頭，心裡已經開始後悔來到了季家，他勉強笑了笑：“季爺爺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也就這一刻，季老爺子又看到了文銘的另一面。

文銘在外表現得一直十分淡定，就是這份淡定讓他們極為欣賞信任，誰知道這都是表面裝出來的，博取信任然後打倒對方，他都有點懷疑文家老爺子當時另一個小兒子是怎麼死的，說是自然死亡，現在倒有點感覺不同了。

“我——”季老爺子不怒自威，結果剛張口說出一個字，辛晴就出現在了桌子旁邊，緊緊盯著文銘。

“辛小姐打算怎麼處理？”季老爺子皺著一張臉問道。

“我需要他身上的一滴血。”辛晴平淡地開口。

文銘皺眉，白著一張臉直接站了起來，“季爺爺，恕我不能奉陪了，我要離開了，下次再來拜訪您。”

來了還想走？季老爺子眼神一轉，季管家立刻點頭，客廳裡馬上就出現了一些人，圍住了這裡。

文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知道從這裡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了。

早在辛晴說要讓文少來，季管家就在準備了，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把他給敲暈了放在地上，一點都不客氣。

辛晴拿起桌上的刀對準他的心臟處輕輕一滑，文銘的胸口上就出現一道血痕，她並沒有採血，而是修為探了進去，直直深入他的心臟。

以他餵養的小鬼，自然要用他的心頭血來解決。

沒過多久，一滴血慢慢滴在了瓷白的小碗上，辛晴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不要讓人跟著進來。”說完，她直接上了樓。

季管家看向季老爺子，對方擺了擺手，“把他扔出去。”

辛晴端著碗坐在了床邊，床上的季倫澤還在昏睡，失去了媒介不能得到主人供奉的小鬼趴在他的肩頭，貪婪地吞嚥著對方的生氣，不過效果非常緩慢。

察覺到威脅，小鬼的頭隱在季倫澤的頭後，尖利地叫，並且還在不遺餘力地想要攻擊辛晴，只是力量削弱了一番，力度並不是很大。

在感覺到主人的血液時，小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