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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的母親以前是初中老師,後來接管了校辦工廠。工廠轉制之後,鍾母順理成章的成了公司法人,在鍾母的努力下,公司越來越紅火,兩夫妻的爭吵卻越來越多。
鍾父曾經憂心忡忡的警告鍾母:“你幹什麼不好,非得做藥廠老總?!王美鳳,我告訴你,你這相當於把自己一條腿送進了監獄!”
鍾母只是沉默。
鐘意後來知道,研發新藥的成本極其昂貴,但長達十幾年的努力,很有可能因為藥監局的一句否定,瞬間化為泡影。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藥監局副局長被查處之後,鍾母也被牽了出來。實際上,鍾母行賄金額甚至都夠不上量刑,只是冥冥中似乎盤亙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把鍾母一步步的推向深淵,對鍾母的監控一再升級,最後甚至把她劃入了危險等級最高的那批人。
只是想一想,鐘意眼前就會浮現出血淋淋的場面,沒有聲音沒有色彩,只有滿目絕望和憔悴的鐘母,呆呆的倚在門框上,那樣哀涼的看她。
鐘意沒有那麼高尚,更做不到大義滅親,她絕不會坐視寵她愛她的母親被這樣對待!
她絕不會!
憑著一剎那的孤勇,鐘意捏著門把手輕輕一轉,咔嚓一聲,門邊的窄縫漸漸擴大,陷在沙發裡的人影漸漸出現在眼前。
那人在光影交錯處抬起頭來,雪亮的眼睛如同一頭豹子,江哲麟在看見鐘意的那刻極快的眯了下眼睛,接著捲起唇角無聲的微笑起來。笑容裡有一絲殘忍的味道。
鐘意被震得三魂去了六魄:“怎麼會是……你?!”
二十幾年來,鐘意一直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四平八穩,循規蹈矩。唯一一次叛逆,便是和謝天分手後與江哲麟的一夜情。即使有酒精的催化作用,那一夜的記憶依舊非常慘痛。鐘意只記得那種尖銳的疼,毫不客氣的鑽進來把身體生劈成兩半,接著是熱,強烈的撞擊摩擦出讓人心蕩神迷的熱意來,整個人像是被人摁進了泥沼裡,而身上精壯的男人身體是唯一可以攀附的浮木。
而這個男人,在她再次絕望的時刻,又一次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江哲麟懶散的動了動唇角,笑意清淺的衝她招了招手:“嗨,又見面了。”
偽裝的文質彬彬很快便露出了猙獰的本來面目。
江哲麟那天心情似乎非常惡劣,在鐘意第二次下意識的推開他之後,江哲麟抿著唇角笑了一下:“原來在酒吧找一夜情的人,也可以是貞潔烈女?”
江哲麟幾乎是揪著她的頭髮,把她整個人甩進浴缸裡。蓮蓬頭溫熱的水打在臉上,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摑著巴掌。江哲麟心情極差,鐘意的心情更是慘淡,眼前滑溜溜的鏡子根本抓不住,她的胸部被江哲麟從後邊扒開整個貼在冰冷的鏡面上,冷熱交織的沖刷□體變得異常敏感,腰部以下不斷的緊縮緊縮再緊縮,抵死絞緊身後突兀的侵入物。
江哲麟忽然恨恨的咬住她的肩膀,在轟隆的水聲中完全釋放。鐘意只覺得一陣令人心悸的痙攣,像是一陣驚雷劈開了無邊的黑暗,漆黑的瞳孔微微放大,鐘意不可置信的瞪視著平滑的鏡面,上面映著兩人不斷抽縮的交*媾處,淫靡不堪,令人作嘔,卻隱隱有種墮落的快意。
鐘意模模糊糊的想,這個人真是深諳如何折辱她,夜總會的vip包間,時刻瀰漫著若有似無的女人香,某個不易察覺的角落裡或許印著淡淡的唇印,她真該找把梳子來觀摩觀摩,看看上面是否有女人又細又軟又長的青絲。
哈,這樣的一個房間。
江哲麟心滿意足的享用完後,神情依舊陰翳。
鐘意拖著倦到極點的身體死死的抱住江哲麟修長的腿:“可以了吧?我媽媽,我媽媽……”
江哲麟的表情像隱忍似憤怒,甚至有些自暴自棄。他凝視鐘意良久才道:“一晚上就想從這種案子裡撈人?”江哲麟涼薄的笑了笑:“這裡的頭牌小姐也不值這個價的萬分之一。鐘意,你憑什麼?”
江哲麟的話像是一記悶錘,把鐘意最後一點希望也砸得粉碎。
她是……被騙了麼?
心裡湧起一種極致的恨意,接著又被鋪天蓋地的絕望吞噬,最後變成一種麻木的平靜,鐘意扒著浴缸的邊緣,掩著臉剋制不住的大笑出聲。
沒想到第三天,鍾母的事情便出現了轉機。相關辦案人員紛紛鬆了口,之前對鍾家避之不及的人爭先恐後的打來電話,神秘又曖昧的恭喜他們。
第四天,在一群人的前呼後擁下,一臉憔悴的鐘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