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昭王西陵越的王妃?
攝政王眯了眯眼,眼底目光便是帶了幾分深刻調侃的意味。
他也不急著往裡走了,就站在那裡。
沈青桐從馬車上下來,徑自走過去,“見過攝政王!”
那攝政王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嘴角,也不說話。
沈青桐卻不能和他這樣沒遮沒攔的站在驛館的大門口說話,於是主動道:“能否耽誤攝政王一會兒的工夫,咱們借一步說話?”
西陵越,這位攝政王是見過的,只是那個年輕人輕狂桀驁的有點兒過了頭,讓他有些捏不準命脈。
這時候,他卻讓自己的王妃來找自己?
最起碼——
昭王妃來這裡,西陵越是不可能全不知情的吧?
只是,他不阻止!這已經說明是默許了吧?
攝政王倒是好說話,略一點頭,就揮手示意隨從讓開,自己舉步先進了門。
沈青桐快走兩步跟進去,見他要繞過影壁繼續往裡走,就連忙開口叫住了他道:“王爺留步!”
攝政王止步,回頭,上下打量她。
沈青桐道:“妾身一介女流,今日前來求見攝政王,本來就不合規矩,我就不進去了。就是幾句話而已,我在這裡說吧!”
這個女孩兒,看著年紀不大,但是說起話來,無論是言談還是舉止,全都收馳有度,保持得非常好,居然是毫無尋常女子那樣惺惺作態的柔弱之姿。
攝政王不由的對她多看了幾眼。
這人的目光不正,尤其這麼*裸打量你的時候就會讓你覺得全身不自在。
沈青桐強作鎮定,沒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來。
片刻之後,攝政王開口:“本王首先想知道的是,今天——是昭王讓你來的?”
“並不全是!”沈青桐有些尷尬的拿帕子掩了下嘴,然後才重新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正色道:“攝政王您遠道而來,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出身鎮北將軍府沈家的。本來攝政王看上了我家大姐,是我們沈家的榮幸,可是方才我大伯母登門相求,託了我來和攝政王求個情,是否能後請您收回成命?把我大姐送回沈家?”
這件事,本來就不該是她這樣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插手來管的。
攝政王冷吃一聲,不置可否。
沈青桐就又說道:“我大姐是姿色不俗,可是卻也未必就真的是個好的選擇。既然今天是我有求於人,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沈青桐說著,頓了一下,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停頓片刻,才有斟酌著重新開口道:“我大姐今年已經十八了,按照常理來說,她是早就該許配人家的,可是以她的姿色,卻偏偏被留到了現在,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攝政王您是過來人,其中緣由應該也不難懂吧?現在您如果要強留了她下來,到時候只會是讓自己難堪,所以——何必呢?”
她這樣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居然坦然說出這種話的時候都是鎮定自若,面不改色的。
這時候,攝政王才更是懷疑,到底是不是西陵越指使她來的?
“你說你是沈家的女兒,又打著替沈家小姐求情的旗號來的,既然她身上有這樣不光彩的事情,你卻又毫不替她遮掩的當面都對著本王抖出來了?”攝政王盯著她,那神情很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你這真是為著替她來求情的?本王怎麼瞅著,倒像是居心不良的意思?”
“呵——”沈青桐乾笑一聲:“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是可憐我家大伯母的一份拳拳之心,所以才勉為其難的來走這一趟的。只是攝政王您位高權重,是人上之人,又有什麼大風大浪是沒經歷過的?我這樣區區一介小女子,又何必自取其辱的在您的跟前謊話連篇的來班門弄斧呢?其實我也不怕和攝政王說句實話,我大姐恃寵而驕,脾氣差得很,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又不好,我也不想費力的來替她遮掩醜事,何況——以攝政王殿下您的身份地位,我家王爺都敬重您的為人,我自然也不會為了我家大姐來戲耍您的。我是有私心,不想因為她的醜事公開被連累了名聲,但更不想讓攝政王你誤會了我家王爺對您的敬重之心的。”
她倒是真實誠,居然把自己的公心私心,以及沈青荷的老底都洩了個乾淨。
攝政王就更是看稀奇一樣的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是年紀不大的小女子——
這位昭王妃,真乃稀世罕見的一朵奇葩啊!
夕陽的餘暉灑下,反射在白色大理石的影壁上,小姑娘的姿容清雅淡漠,再加上果斷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