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因為我的區區片面之詞就廢棄掉自己最寵愛和看重的兒子的!”
的確,如果沒有皇帝的默許,西陵越的勢力也不可能發展到了今天這樣的程度。
攝政王道:“那麼——你來找本王,又是指望著本王能幫你做什麼?”
“帶我走!”沈青桐道,毫不拖泥帶水:“攝政王您貴為北魏的攝政王,他日您回朝的時候,我朝陛下總不至於還要逐一搜查您的行李和的隨從吧?只要您肯施以援手,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幫我逃出去的。趕在西陵越對沈家出手之前,我必須得要離開帝京,離開大越!這樣一來,能幫我的,就也只有您而已了。而且,這樣的事對您而言,就只是舉手之勞吧!”
攝政王見她打算的如此周到了,便是忍俊不禁。
笑過之後,他又問道:“你就這樣走了?不管沈家了?”
沈青桐心虛似的低下頭,苦澀道:“我不過區區一介女子,人小力弱,要保護整個沈家,我自認為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也就不貪心了。”
她這說的,又都是大實話。
攝政王悠閒的往椅背上一靠。
沈青桐見他不語,就很是忐忑的抬頭看向了他:“我剛才說得這些,您如果去告訴太子殿下的話,他一定會感激的。將來如果太子能夠登臨帝位,您和他之間也是友非敵,我這也不算空手套白狼,白得了王爺您的恩典吧?”
“你倒是算的清楚!”攝政王意味不明的冷吃一聲。
他靠在椅背上,微眯了眼睛看著對面的女子,停頓片刻,又再問道:“那麼如果本王真的能助你逃出大越的國界去了,你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又要如何謀生?你是從小衣食無憂的養在深閨的,i不曉得外面世道險惡!”
說話間,他那眼神就不懷好意起來,甚至貪婪的在沈青桐身上上下瞄了起來。
沈青桐看上去一直很緊張,這時候倒是沒在意也沒多想,脫口道:“早年我父親在北疆軍中帶兵的時候,收過一個關門弟子,我師兄,他是北魏人,據說是生在豪富之家的。我父親在時,對他很好,如果我去投奔他,他應該是會善待於我的!”
“嗯?”這一點,攝政王主僕都是意料之外。
他挑眉,眼神神色探究。
沈青桐卻是非常著急的,摸出藏在腰帶裡的那個荷包,小心翼翼的掏出裡面的珠子道:“不瞞攝政王,如果只是去北魏,我自己也是可以去的。只是我父親去世之後,我與師兄之前就斷了聯絡。今天,我之所以會來招商您,一來是因為您帶我去北魏,會方便些,二來,攝政王您位高權重,我這裡有信物,以您的人脈和能量,就算是大海撈針,要尋這一個人,也會比我容易許多的吧?”
那一小把夜明珠,成色絕佳,是一等一的珍品。
攝政王看在眼裡,也是第一眼就有了幾分驚豔。
他倒是沒多想,信手拈來,從沈青桐掌中取了一顆。
燈光之下,那顆瑩潤的珠子上散發出溫潤的光澤來,只是對著燈影細看,上面卻有一個極不顯眼的印記。
不!
那不是印記!
是圖騰!
小小的珠子上,用很淺的紋路雕刻著火鳳的圖樣。
九尾火鳳!
那是——
守衛北魏皇族的神鳥,是北魏皇族的圖騰標誌!
攝政王的心頭劇烈一震,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它將那珠子湊近燈火邊上細看,那些若隱若現的刻紋之下,確實無疑,就是九尾火鳳的圖騰。
沈競死了十多年了!
而在過去的將近二十年裡,北魏太子裴影夜都一直行蹤成謎!
會有這樣的巧合嗎?
可是,為什麼沒有呢?
這一刻,攝政王的腦海中幾乎是茅塞頓開,恍惚之間已經洞悉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那一瞬間,他幾乎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大笑出聲。
可是,他忍住了。
沈青桐已經寶貝的將那珠子取回來,又收進了荷包裡。
對面,攝政王看著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嘴角扯了一下、
“我也是走投無路,才會大費周章的求上門來的,攝政王能幫我一把嗎?”把荷包收起來,重新放好之後,沈青桐再次正色問道。
“帶你去北魏,投奔你師兄?”那人確認道。
“是!”沈青桐點頭,眼神期待。
其實她很清楚,哪怕是有利可圖,這個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