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懷第一胎的時候,那次小產的時候就傷了身子,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動搖我的地位,所以就買通了陳大夫,讓他替我隱瞞下來了。事到如今,看來最終還是瞞不住的,倒是我自作聰明的多此一舉的!”
其實她本來是可以把自己身體受損的事說成是第二次小產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那樣還能栽贓給沈青音,順道把沈青音給鋤掉。
可是衛涪陵太清楚了,她是從第一個孩子沒有的時候就開始賄賂陳大夫,陳大夫方面開始拿著她給的銀子大肆揮霍,給家裡的父母買宅子田地,這些事都是有跡可循的,只要陳皇后母子去查,隨隨便便就能翻出來。
她雖然不介意栽贓給沈青音,卻不想給自己再留後患。
陳大夫聽她這樣說,就也不辯解了,趕緊磕頭告饒道:“娘娘饒命,殿下饒命,小的是被豬油蒙了心,我……我……我該死!我該死!”
說著,又抽了自己幾個嘴巴。
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就說明他們母子是被人戲耍了好幾年了。
西陵鈺的臉色鐵青,額角青筋也是一突一突的跳,咬牙切齒的質問道:“幾年前的事了?你究竟是把本宮置於何地了?”
“我只是為了自保而已!”衛涪陵苦笑,半點也不心虛的模樣,看著他,最後卻是遺憾的搖頭:“是本來自以為做到天衣無縫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棋差一招,栽在了昭王殿下的手裡!”
說著,她就跪了下去:“橫豎我人就在這裡,隨便殿下處置了吧!”
處置?怎麼處置?她就是說了個謊而已,一沒有害人,二沒有謀逆。
“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最後,陳皇后也只是撂下一句話,同樣也是語氣陰冷的道:“這件事,本宮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就先轉身,匆忙離開了。
西陵鈺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聲就命令道:“把這個院子給本宮封起來,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准她再踏出院門一步!”
言罷,也是匆忙轉身離開了。
很快的,院子裡的人就退了個乾乾淨淨。
“娘娘!您還好嗎?”青青擦了把眼淚,爬起來,過去攙扶衛涪陵起身。
衛涪陵慢悠悠的爬起來,面上表情卻依然鎮定冷靜,不見絲毫的改變。
重新坐回了榻上,她方才自嘲的冷笑:“這一次是我失策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個昭王,果然不是一般的狠角色!”
到了這時候,青青大致的也將此事之間的關聯和脈絡都摸清楚了一些,這時候劫後餘生,滿心都是顫抖和僥倖的道:“他是故意的吧?難道他早就盯上娘娘了,那麼……”
青青說著,就冷不丁打了個寒戰,隨後就滿眼都充斥著恐懼的情緒的幹吞了口唾沫道:“他能想到利用陳大夫,那豈不是說明她對娘娘您身上的病症都瞭若指掌了嗎?”
而且,西陵越既然能趕在今天的這個契機說出手就果斷的出手,那就又說明這些資訊他是早就掌握在手的了。
如果衛涪陵的把柄早就落在了西陵越的手裡,那麼——
青青想來,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好像是鋼刀懸頂,隨時都處於威脅之下。
衛涪陵卻沒有多大的反應。
她的唇角彎了彎,仍是冷笑:“上次去阻截太子哥哥的人就是他。只怕不僅是我的病症,就連我其他的底細也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
即使她還想不到當初齊崇出現就是被西陵設局引誘過來的,卻也知道——
西陵越既然知道了她身上的毛病,那就必然會去查這病症的由來,即使曲太后隻手遮天,能封了當年所有那些知情人的嘴,但這世上哪有鐵板一塊?總有能撬開的缺口的。
“娘娘您是說——”青青一瞬間就白了臉,腿軟的幾乎站不住。
衛涪陵卻是身心俱疲。
“唉!”她長嘆一聲,直接倒在了榻上,躺下休息,眼睜睜瞪著頭頂高高的房梁道:“和他比起來,西陵鈺根本就完全不是對手。你看,明明早就抓著我這麼大的把柄了,要不是這一次我私底下找了沈氏,犯了他的忌諱,他都根本就不屑於藉著揭發我來打擊太子。就衝著這份遊刃有餘的自信,大越朝中下一任帝君的人選,已經毫無懸念了!”
青青聽她說,西陵越根本就不屑於利用揭發她的弱點來生事,倒是豁然開朗,突然就滿心輕鬆了起來。
但是隨後一想這一次的驚險,青青還是心有餘悸,趕緊的道:“娘娘!咱們這已經是惹到昭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