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站起來:“給我梳妝,我要進宮!”
西陵越那邊,她不敢隨便的輕舉妄動,那麼至少——
要把陸賢妃那邊的關係先爭取回來。
柳雪意打起精神,又進了宮。
木槿得了訊息,本來是想跟沈青桐說一聲的,可是沈青桐用完早膳之後就又睡了。
木槿想著她對柳雪意的事情向來不在乎的,就也擱置不提了。
沈青桐睡到中午才醒,這一覺睡下去,總算是把連著幾天的疲乏都解了。
下午沒什麼事,她才打聽起她不在的那一天兩夜昭王府裡的情況。
木槿把事情的經過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沈青桐趴在榻上,聽得倒是漫不經心。
“當時皇后娘娘雖是走了,但是心裡肯定是沒有全信的。”木槿道,看一眼她的臉色,憂慮道:
“而且從王妃您被刺客劫持了之後,這兩天京城裡就到處都在議論。”
沈青桐笑了笑,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又翻身坐起來:“隨便他們說什麼吧,拿不到真憑實據,過陣子這流言自然也就會淡了的。”
“也只能是這麼想了!”木槿嘆了口氣。
沈青桐拿過她手裡正在繡的花繃子,自己走了兩針,一邊卻又突然問道:“不過……你說那期間大伯母過來探望過?”
“是!”木槿回道:“當時是周管家去打發了的,說是老夫人聽說您受驚生病了,才叫大夫人過來看望的!”
沈青桐撇撇嘴,輕笑:“他們真是有心!”
木槿看她臉上表情就知道她是言不由衷,可一時又猜不透她具體的心思,就只狐疑的看著她:“小姐……”
“沒事!”沈青桐還是雲淡風輕的緩緩笑道:“就是想一想,我也有些日子沒見他們了,怪想的,回頭哪天抽個空,回去看看啊!”
大夫人會那麼聽話,替老夫人來探望她?
她才不信呢!
而且陳皇后的為人也算嚴密謹慎的,手上無憑無據的,她會突然冒險來昭王府鬧?
怎麼想,都不對勁啊!
沈青桐思忖著,就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木槿不解其意,朝她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沈青桐卻是什麼也沒說,只衝她露出一個笑容作罷。
大夫人,陳皇后,還有柳雪意是嗎?她沈青桐雖然沒什麼興趣和她們爭鋒鬥法,但好歹也不是隨便任人搓扁揉圓了欺負的主兒啊。
一個下午,主僕兩個就坐在屋子裡繡花,時間過得平靜又和諧。
本來早上那會兒西陵越甩袖而去,沈青桐獨自生了半天的悶氣,以為他不會再來了,晚上沐浴之後正百無聊賴的站在內外兩屋的雕花門底下逗著紅眉說話,一邊等著蒹葭鋪床,冷不丁身後一陣冷風襲來。
回頭,卻見西陵越已經冷麵神一樣的站在門口了。
這會兒都要睡覺了,沈青桐身上又是一件寬大的浴袍。
看到她身上裝束,西陵越臉色就又在瞬間變了,直接黑成了鍋底灰。
這個女人,當真是屢教不改。
沈青桐瞧見他的臉色,也只覺得頭疼不已。
蒹葭轉身看過來,立刻就趴地上了:“見過王爺!”
“滾!”西陵越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
蒹葭爬起頭,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屋子裡就又剩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沈青桐面上神色十分坦然,明顯半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啊。
西陵越氣悶不已,臉色就越發的陰沉了。
沈青桐看他一眼,西陵越正待要發作,那可惡的女人卻沒事人似的一轉身就進了裡屋,乾脆利落的把他晾在外面了。
西陵越一口氣頂在胸口散不出去,順手抄起紅眉的鳥籠子,推開門丟了出去:“把這隻笨鳥給本王扔出去,不許它再出現在本王的視線之內,再有下一次,本王就把它扔到廚房去燉湯。”
木槿本來正要過來繼續鋪床,這時候也不敢進來了,趕緊搶了紅眉在手:“是,王爺!”
這人又是抽的什麼風?居然跟只連話都說不利索的鸚鵡較上勁了。
沈青桐在屋子裡聽了這動靜,的心裡也被他給擠兌出了火氣,連臉色都懶得維持,只就陰沉著一張臉,扭頭盯著他的背影看。
西陵越回頭看來的時候,恰是對上她陰雲密佈的面孔。
他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極不適應這女人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