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木槿有些意外。
她以前進宮基本都是跟著西陵越的,絕對沒有主動一個人去的。
沈青桐見她站著不動,就是笑道:“雖說只是虛驚一場,但是現在我回來了,怎麼都要過去和母妃說一聲的,這是禮數問題!”
她其實不太在乎陸賢妃怎麼看她,只是——
既然還得跟著西陵越過日子,那麼就總要替自己打算,起碼錶面上的禮數做全了,也省得陸賢妃心生不滿,背地裡給她小鞋穿。
不必要的麻煩——
能省一點就是一點吧。
木槿明白過來,謹慎的點頭,“好!奴婢這就讓周管家去準備!”
轉身剛要往外走,想了想,還是遲疑:“還有皇后娘娘那裡——雖然她那時候登門是沒安好心,可到底也是打著探望之名來的,而且她又是長輩,她那裡——”
沈青桐笑道:“沒事,我先去母妃那裡,回頭讓她陪我一起過去鳳鳴宮!”
雖然她也跟著西陵越一起尊陳皇后一聲母后,可畢竟誰也不糊塗,大家就不是一個立場和陣營的,她倒也不是應付不來陳皇后,只是在明明有人可以替她出頭的情況下,她又何必親力親為的去和那女人周旋呢?
木槿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去找周管家了。
周管家聽說沈青桐要進宮去給賢妃請安,也不覺得不妥,趕緊就叫人安排了馬車,並且為了保險起見,格外多加了一隊侍衛護送,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宮去了。
沈青桐這邊是有驚無險,陸賢妃這幾天卻是一直都病著。
聽說沈青桐過來了,她倒是也沒覺得意外,就吩咐黃嬤嬤道:“請進來吧!”
黃嬤嬤轉身出去,不多時就引了沈青桐進來。
陸賢妃滿臉的病容,精神看上去明顯的大不如前,十分的倦怠,彼時正懨懨的靠在軟枕上休息。
“你來啦!”見到她,陸賢妃倒是撐著精神率先打招呼。
“兒媳見過母妃!”沈青桐規規矩矩的給她行禮,“是兒媳的不是,前面出了那檔子的意外,連累母妃也跟著受驚了。本來昨兒個我就該進宮來探望,並且給母妃請罪的,我——”
說著,就是欲言又止,臉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
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世家女子,任憑誰遇到那樣的事都會被嚇壞的。
陸賢妃倒是沒覺得她的反應有什麼不對的,只嘆息著抬了抬手道:“起來吧!本宮知道你也受苦了,那都是意外,賴不著你!”
沈青桐面露感激,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她。
黃嬤嬤就走過去,親自攙扶了她起來,一邊也是安撫著笑道:“娘娘又不不講道理的人,這一次王妃的確是受苦了,不過好在有驚無險,這就是皆大歡喜的事!”
其實倒也不就是陸賢妃心寬,主要是橫豎事情已經發生了——
此時此刻,沈青桐如果死了可是遠比她還活著帶給西陵越的打擊要大。
只要她人還完好無存的活著,那就是虛驚一場;而相反的,她這時候死了,才會被人潑髒水,極盡羞辱之能事的議論,這對西陵越的名聲和影響,都是極為不利的。
“多謝母妃體諒!”沈青桐爬起來,又道了謝。
陸賢妃病著,沈青桐就儘量關切的噓寒問暖的問候了她一陣,婆媳兩個,倒是相談正歡的。
寢殿這裡,陸賢妃和沈青桐正說著話呢,剛好柳雪意就到了。
因為知道昨夜西陵越居然又睡在了沈青桐那裡,今天一早起來,她的精神都還有點兒恍惚,以至於都沒來得及關心沈青桐的去向,直接就出了門。
黃嬤嬤得了訊息,迎出來,將她堵在了永寧宮外。
“嬤嬤?您怎麼親自出來了?娘娘的身子今天好些了嗎?我怕丫頭們服侍的不周到,就還是過來了!”柳雪意強打精神,扯出一個笑容來。
黃嬤嬤在她面前,卻是從來都高出一等的,當即也是規規矩矩的扯出一個笑容道:“側妃娘娘有心了,總歸娘娘是沒白疼您一場,不過——”
她說著,就回頭往院子裡看了眼道:“方才王妃進宮來了,這會兒正陪著娘娘說話呢。”
柳雪意一愣,臉色就微微的變了。
黃嬤嬤於是話鋒一轉,緊跟著又道:“就為著之前的事兒,過來給娘娘請罪的,要不您先去偏殿坐會兒,等王妃走了……”
昭王府裡,這一個正妃和一個側妃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