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肯錯殺也不放過的,可是——
事情又牽扯到了皇帝最寵愛的皇子西陵越。
萬一皇帝一念之仁,這一次不能一擊必殺的話——
陳康梁不蠢,他當然不可能自己站出來指證的,這樣太冒險。
可是這樣的機會,也絕對不會放過。
於是暗暗提了口氣,他道:“北魏攝政王被殺一案,本來就透著蹊蹺,陛下聖明,此時必定也是心裡有數的。這個人的身份,微臣十分確定有問題,至於證據——殿下隨便拿出來一點兒,其它的——紙包不住火,只要皇上下令徹查,就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來!沈競他包藏禍心,辜負了陛下對他的信任和栽培,居然投誠北魏,好在是報應不爽,他先戰死了,否則若是遺留到了今天,指不定咱們大越的半壁江山早都丟了。此等亂臣賊子,陛下絕不會輕縱!”
皇帝多疑,尤其是在他的江山社稷有可能被威脅了的前提下,這件事只要提出來,十有*他是會徹查追究的。
一旦沈家亂臣賊子的帽子被扣牢了,那麼就是抄家滅族的滅門大禍,整個沈家,包括沈青桐在內,誰都逃不過。
而現在,西陵越和裴影夜之間也不太說得清楚,即使平時再怎麼得寵,皇帝會容他嗎?
西陵鈺此時的心情是已經激動的有點兒不能自己了。
這麼大的利益擺在眼前,的確,先偽造一點所謂的“證據”出來,也未嘗不可的。
可是……
他想著,便又瞬間凜冽了眸光,盯著陳康梁道:“為什麼跑來告訴本宮這些?沈競不是你的恩師嗎?你這麼做,不覺得有背信棄義之嫌嗎?”
好在他還沒有被衝昏頭腦,萬一這個陳康梁只是西陵越的棋子,兩人聯手挖坑給他跳的呢?
“當初沈競常年征戰在外,其實微臣和他也只是徒有師徒之名罷了。而且江山為大,陛下為重,這樣的事情,微臣既然已經知道了,又哪能坐視不理?任由他們一起密謀籌劃出驚天的陰謀,危及我大越的江山?”陳康梁道,那態度端得是一個大義凜然。
西陵鈺從他的話裡沒聽出破綻,只是畢竟是件攸關前程和生死的大事,他並不敢貿然做決定,思慮再三,還是說道:“這件事,事關重大,要怎麼做,本宮還得先仔細的計較一番,今天天色已晚,你先退下吧!”
“殿下!”陳康梁得不到他的準話,哪能甘心,剛要說什麼,外面就有個侍衛匆匆進來。
他也不知道西陵鈺這裡有人,見到陳康梁,便是打住了話茬,謹慎起來。
西陵鈺看過去一眼,目光微閃,直接道:“什麼事,說吧!這裡沒有外人!”
“是!”那侍衛倒是不含糊,拱手道:“屬下最新得到的訊息,北魏攝政王被殺一案,陛下已經做主結案了,北魏太子也沒有提出異議,說是今天下午已經向陛下遞出辭呈,後天一早就要離京了!”
“這麼快?”西陵鈺大為意外。
那侍衛懂事的很,不等他吩咐,已經退下了。
陳康梁便是急了,道:“殿下,機不可失,一旦北魏太子離京,後患無窮!”
西陵鈺此時也是左右為難。
這麼大的決定,他一時半會兒的也不能輕易做下,就只是擰眉沉思。
陳康梁心急如焚,又不敢說過激的話,就只是面色焦灼的盯著他。
“這件事哪裡是說說這麼簡單的,要想一舉成功,還得從長計議!”西陵鈺道:“本宮知道你是一片忠心,你先回吧,明日一早,本宮會給你訊息的!”
陳康梁雖然著急,但是也拿他沒辦法,最終只能咬牙點頭:“是!”
他以頭觸地,拜了一拜。
西陵鈺揮揮手。
陳康梁卻還是跪著沒動。
“你還有別的事?”西陵鈺等了會,沒聽到腳步聲,就又抬頭看他。
陳康梁咬著牙,面有難色,最終還是心一橫,拱手道:“殿下,微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殿下看在微臣一片忠心的份上,能夠成全!”
西陵鈺已經沒心思和他多說了。
陳康梁道:“是沈競的女兒沈青桐!雖說沈競大逆不道,但是微臣與他畢竟是有那麼點兒師徒一場的緣分,實在不忍看他斷送了血脈。此次如若殿下大事得成,能不能高抬貴手?”
西陵鈺一愣,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陳康梁的目的本來就只有一個,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道:“我要沈青桐!”
西陵鈺面上表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