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詛咒發誓,但凡是我有一句謊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這樣的誓言,已經是相當嚴重了。
西陵鈺趁熱打鐵的趕緊道:“父皇,舉頭三尺有神靈,這個妓子和沈氏是不可能有交集的,更沒有理由平白無故的陷害她。這件事,兒臣覺得還是事出有因的,請您嚴查!”
當著裴影夜的面,其實皇帝要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也必須分外慎重的。
他的眼神幽深,一時半刻間也看不出個喜怒情緒來。
西陵鈺卻不能放棄這次的機會,又道:“父皇——”
皇帝這樣的上位者,縱覽天下大局這麼多年,自然一目瞭然的就看出來他的兩個兒子都有問題。
並且,他堅信,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北魏太子也看出來了。
這種情況下,讓兩個兒子繼續再爭執下去,那就不僅僅是家醜的問題了。
“夠了!”皇帝語氣嚴肅的怒喝一聲。
西陵鈺立刻噤聲。
西陵越皺了下眉,才要說話,皇帝已經下令道:“既然有疑點,那就去查,都在這裡逞口舌之快算什麼本事?這個妓子,先關押起來,不是還有個失蹤不見了的北魏來的侍衛麼?務必給朕把人找出來,至於沈氏——”
他說著,就又看向了沈青桐。
沈青桐的面容平靜,不卑不亢,也毫不心虛的與他對視。
皇帝道:“所謂的無風不起浪,這件事,朕說過會被北魏一個交代,你一定不會馬虎,既然沈氏捲入其中了……”
“父皇——”西陵越的眉頭越皺越緊,才要說什麼,皇帝已經冷聲打斷:“你也住嘴!龔愛卿也先把沈氏帶回去,限制起來。既然這妓子指證她事發當日有出現在案發現場,那就叫人繼續去查,若是她真的出現過,一個人是口說無憑,總還會有別的人看見吧?”
當著裴影夜的面,他會這樣處理,的確已經算是十分公正了。
沈青桐沒說話。
龔楠卻也不見得會覺得心裡輕鬆,反而暗暗捏了把汗,戰戰兢兢的爬起來道:“微臣領命!”
“行了!鬧哄哄的,都散了吧!”皇帝不耐煩的一揮手,轉身就朝宮門裡頭走。
畢竟皇帝下令將沈青桐下獄了,西陵鈺對這樣的結果還是頗為滿意的。
他得意的冷嗤一聲:“龔愛卿,既然父皇下了口諭了,你就招辦吧!”
“是!”龔楠硬著頭皮應了,卻是自欺欺人的壓根就不敢去看西陵越的臉,只是違心的當他是不存在的。
“王妃,皇命難為,下官得罪了!”龔楠走過去,還算客氣的衝沈青桐一拱手。
沈青桐也沒含糊,直接頂回去道:“到底是不是皇命難為,你清楚,我也心裡有數!”
說完,就是很配合的抬腳就走。
木槿和蒹葭都急了。
“王妃!”木槿衝上去一步,一把扯住了沈青桐的袖子。
蒹葭卻是轉身直接衝著西陵越跪了下去,焦急道:“王爺!”
西陵越一勾唇,倒是沒有置之不理,只是他也沒幹預,反而是扭頭把目光移到了旁邊裴影夜的臉上,半真半假道:“那是本王的王妃,太子殿下覺得真有這個必要嗎?”
只要裴影夜開口,皇帝也就沒必要這麼公事公辦了。
西陵鈺走上前來,不悅道:“老三,父皇那邊還等著替太子殿下接風呢,你別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浪費時間!”
自從聽了綠腰指證沈青桐的證詞,西陵鈺的心裡就是堅信,刺殺攝政王一事是西陵越的手筆。
那位攝政王可是裴影夜的眼中釘,雖然他要藉此打擊西陵越夫妻,卻也不希望裴影夜領了西陵越的這個人情,畢竟——
如果是讓這兩人擰成一股繩,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西陵越根本就沒理他,只是眼神似笑非笑,半真半假的盯著裴影夜、
裴影夜的視線,本來一直落在虛空處,誰都沒有看,這個時候,他方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
這男人的一張面孔,有著刀雕一般的輪廓,線條硬朗,五官出色,不同於西陵鈺的那種儒雅,也不同於西陵越的那種冷傲不遜,他整個人的氣勢看上去很沉穩,又隱隱的透出幾分沉浸於黑暗中的幽深,讓人一眼看去,能感覺到他的氣勢,但卻捉摸不透他的性情。
只是——
有一點十分確定,這位北魏太子,絕非善類。
他也看向了西陵越。
兩個人,四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