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本能的心裡牴觸。
她霍的站起來。
大夫人一看,就是心裡一沉,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她。
沈青荷卻是飛快的退後兩步,躲開了。
她看著大夫人,無比堅定的搖頭:“不!我才不要這樣碌碌無為的過一生!”
主要是,如果她就這麼屈服了,那麼以後就註定了要永遠被沈青桐踩在腳下了。
她生來就比沈青桐那個死丫頭高了不知道多少等的,怎麼甘心被她壓著?
沈青荷一扭頭,奪門而出。
“青荷!”大夫人著實有再好的修養和脾氣,這時候也完全失控了,聲音淒厲的大喊她的名字。
可沈青荷置若罔聞,頭也不回的直接衝了出去。
大夫人手扶著床板,又開始劇烈的咳嗽。
“夫人!夫人您息怒!”楊媽媽給她拍著後背順氣,也是真的拿這個心比天高卻腦子手段全無的大小姐完全沒有辦法了。
大夫人被餵了半杯水,才又慢慢地緩過來了。
這時候,是真的愁雲慘霧,完全沒辦法了。
此時沈青桐這邊,氣氛也有點微妙。
雲翼聽了她的問話,撓了撓頭,有點為難的樣子,齜牙咧嘴。
沈青桐知道他不是牙疼,但就是莫名的手癢想抽他。
可是隨便動手太損她一家主母的形象了,於是隱忍之下,就還是擺著一張高傲冷淡的面孔盯著他。
“那個……”雲翼支支吾吾的。
“怎麼,你不知道?”沈青桐問道。
真是不比不知道,比了才知道雲鵬的好——
好歹雲鵬實在啊,知道就是知道,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哪裡有這麼磨彆扭的?
雲翼倒是不在乎被人懷疑他無知,可是自家主母,那還是要討好的,於是就慢吞吞的道:“早幾年北魏太子失蹤期間,他們朝中不是諸多藩王爭位麼,內訌僵持了許多年,後來寧王力壓群雄,拔得頭籌,坐了攝政王的寶座,但是幾年的發展下來,其他人的地位也是根深蒂固,期中有梁王和陳王的勢力最為強大,前面不知道是北魏太子和攝政王之間有了什麼貓膩,似乎是要聯手對梁王下手了,梁王狗急跳牆,一怒之下就逃到了這邊的軍中。”
沈青桐馬上了然:“這邊軍中,是梁王的勢力?”
“本來我們都不知道是,至於北魏太子和攝政王到底知不知道那就不知道了!”雲翼道,這麼拗口的話,他卻說得很順溜,“是梁王一個愛妾的兄長在這邊軍中做副將,據說那人十分英武,是個不要命的,建立了不少的軍功,在士兵中間很有威望。他突然出其不意的刺殺了主帥,王妃您也知道,邊境這個地方,山高皇帝遠,何況北魏朝中前面連年都在鬧內訌,朝廷對邊關軍隊的掌控度更是有限,這名叫餘杭的副將一殺成名,又迅速屠戮了幾個不肯屈服的將領,直接取得了軍中最高的統帥權,梁王私自入軍營,那些人全部擁戴,北魏的駐軍就成了梁王的私兵了!”
沈青桐沒有馬上說話,但是略一思忖,便就明瞭。
“是……”她沉吟,“是北魏太子有密信呈送我朝陛下?”
她問,卻是篤定的語氣。
雲翼十分的意外,眨眨眼睛盯著她:“你怎麼知道?”
沈青桐挑眉:“梁王私自奪取軍權,這隻算是他們北魏朝中的家務事,要鎮壓,也是他們朝廷派兵平亂的。而且梁王既然知道北魏太子和攝政王要聯手對付他,那麼在軍中稱霸之後,也該重點防範著自己身後,又怎麼會不知死活的挑起戰事,先和我們對上了?鬧得這麼僵,腹背受敵,對他有什麼好處?”
雲翼目瞪口呆。
沈青桐繼續道:“其實這次先挑事兒的也是咱們這邊吧?”
雲翼已經沒話說了,心裡那點兒活絡的心思全部老實安分了下來,咧嘴道:“王爺也是這麼說的,不過皇上沒說!”
“那就是了!”沈青桐冷笑,神思卻是有些遊離在外的,半晌,似是感慨著慢慢的嘆了口氣,喃喃的由唇齒間玩味著唸了一個名字:“北。魏。太。子。”
雲翼和兩個丫頭都不解其意,面面相覷。
木槿忍不住道:“王妃,您在想什麼呢?”
“哦!”沈青桐回過神來,低頭把玩著手上銀鐲上鑲嵌的飾物,慢慢的笑道:“我只是覺得,這些上位者謀算彼此的心機手段也是十分的不易的。”
“這話怎麼說?”木槿還是聽得糊塗。
沈青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