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安趕緊推辭。
周義就又看了眼城外的方向道:“方才昭王殿下遇刺的事,殿下並沒有給出沒明顯的指示,要不要奏稟京城方面知曉,但是看殿下的反應,似乎並不想聲張的,回頭——還是麻煩白大人差人過去問問,此事要如何善後吧!”
“好!”想起方才那驚險刺激的一幕,白承安還有點心有餘悸,“這件事本官會叫人去請示殿下的。”
頓了一下,他又追著沈家馬車離開的方向張望了兩眼道:“昭王妃在此處落腳,有沒有什麼是需要本官效勞的地方?”
周義也看過去,想著沈家幾房之前的關係,也是頭疼。
“哦!”片刻之還,他馬上收攝心神道:“暫時不需要了,後面如果有什麼事再說吧,不過——”
周義說著,頓了一下,面色憂慮道:“王妃在此處落腳的事情,還是儘量的不要聲張了,這泗水鎮的守兵有限,這裡離著戰場又近,省得招惹什麼是非!”
白承安明白他的意思,也是心神一凜,趕緊點頭:“好!訊息我會盡量封鎖的,那——府上的府兵夠用嗎?要不本官再從府衙派些人手過去?”
“不用了,省得節外生枝!”周義道,“昭王殿下留下來的幾個侍衛都很得力,有他們在,應該也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白承安看外面衙役把刺客的屍體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兩人也就分道揚鑣,各自散了。
沈青桐跟著去了沈家的宅子。
胡氏被她刺激的不輕,告了聲身體不舒服,就帶著一雙兒女先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大夫人讓楊媽媽帶人去給沈青桐整理住處,但是又不能都在院子裡站著,一行人就先去了花廳。
坐下之後,大夫人就看向了沈青桐,笑道:“桐桐你大婚的時候我沒能在京城,沒趕得上觀禮,在這裡還要給你道一聲恭喜了!”
“大伯母就不要取笑我了!”沈青桐笑笑,神色坦然。
大夫人看著她光彩大盛的臉龐,再想想自己女兒的境況,心裡就一陣的不是滋味。
可是木已成舟,她也無可奈何,只能接受現實,儘量的示好道:“這一路上過來很累吧?怎麼就你一個人跟著王爺來了?”
“邊關的戰報去得倉促,來不及準備!”沈青桐道,“雲鵬和木槿她們帶著行李在後面,應該過個一兩天就到了,貿然來打擾大伯母,大伯母不要嫌我麻煩!”
嚴格說來,大夫人待她雖然不親熱,甚至讓她在沈家的時候受了不少的委屈,但是他們之間到底是沒什麼解不開的仇怨的,之前的幾次衝突也只是因為沈青荷闖禍,大夫人為了維護女兒,她又不可能吃悶虧,這才嗆起來的。
重歸於好是不可能了,沈青桐卻不介意和她逢場作戲。
大夫人見她沒有窮追猛打,心裡鬆一口氣,繼續笑道:“這樣的話——那麼佩蘭,這幾天你就先跟著桐桐,服侍她的飲食起居吧。”
“是!夫人!”佩蘭上前一步,屈膝行禮。
沈青桐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寒暄。
沈青荷看不慣,一直冷著臉坐在旁邊,一語不發,一直坐了有小半個時辰,楊媽媽才回來覆命:“王妃,夫人,王妃住的地方奴婢都帶人整理好了。”
大夫人看向了沈青桐:“這裡地方簡陋,你先將就一下吧!”
“沒關係!”沈青桐站起來,笑道:“連著趕了幾天的路,我也實在是有些累了,改天再來和大伯母說話吧!”
“好!”大夫人點頭。
佩蘭趕緊過去,扶了沈青桐的手出門。
大夫人站在廳中沒動,一直盯著她的背影。
沈青荷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也是盯著院子門口的方向,惡狠狠道:“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她這是得意給誰看?母親,您又何必委曲求全的這麼哄著她?”
大夫人是真的被沈青桐刺激到了——
甚至都不用沈青桐言語上故意的刺激她,只要看到沈青桐如今光鮮亮麗的處境,再想到自己的女兒,她的心裡就翻江倒海的各種不是滋味。
偏偏這時候沈青荷都還拎不清!
“你少說兩句吧!”大夫人怒道,鮮有的板起臉來,回頭冷冷的斥責道:“要不是你不爭氣,今天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你的,如果你做了昭王妃,那我自然事事如意,當然也就不用這麼第三下氣的在這裡討好這個丫頭了。”
沈青荷被她罵得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