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生,我也不知道是哪個院子的,總之說是要出府去給二小姐拉傢俱,我就給準備了車馬!”
“什麼?”方媽媽一愣,卻是與她同來的婆子率先發難,“三夫人昨天夜裡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那大晚上的……”
她說著,就是欲言又止的去看方媽媽的臉色。
如果沒人問,老夫人自然不會拆三夫人的臺,可方媽媽是老夫人的人,他也就不隱瞞了,直言不諱道:“說是莊子上五小姐傳信回來,說身體不舒服,三夫人就連夜帶著大夫趕過去了。怎麼——沒給老夫人打招呼啊?”
老夫人對沈青荷和沈青音那倆都厭惡的緊,如果是和沈青音有關的事,三夫人會偷偷摸摸的出去就也解釋的通了。
所以,是大夫人窺測到了三夫人的行蹤,所以才利用了這次的機會,冒用了三夫人的名義給混出去了?
整個事情的大致脈絡到這裡基本也清楚了,十成十,大夫人是帶著女兒北上了。
方媽媽的臉色十分難看。
老齊頭心裡好奇,就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盯著她看。
“好了沒事了,既然是三夫人不讓說,那你就當我沒來過吧!”方媽媽敷衍了一句,就直接回了紅梅堂。
老夫人的臉色的確是如意料中的一樣不好。
方媽媽小心翼翼的把整件事的始末都說了,本來已經做好了她會大發雷霆的準備,不想老夫人聽後卻只是冷笑了一聲。
她不發火,方媽媽的一顆心就始終懸著,試探道:“大夫人和大小姐應該是今天一早才出得城,她們兩個要去投奔大老爺,肯定要坐馬車的,速度應該不能太快了,如果叫人去追的話……”
“追什麼?”老夫人冷冷的打斷她的話,面色陰沉,“二丫頭的婚事近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熱,在盯著咱們呢,這時候大張旗鼓的去拿人,還不是等於平白的給人看笑話?馮氏的心思我會不知道?還不是料定了在這個時候我不會聲張,所以她才敢一意孤行的逆著我的意思行走事?”
“那……”方媽媽偷瞄著她的臉色——
總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了吧。
“由她去吧!”不想,老夫人卻居然真的就這麼妥協了。
這可是太不符合她的個性了。
方媽媽詫異的抬頭看她。
就見老夫人的唇角勾起一個森冷的弧度,涼涼道:“就是叫她去了又能如何?今時不同往日,沈家的事也輪不到她來做主,就讓她去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是去是留的,後面咱們也好各自得一個痛快。”
大夫人的孃家沒什麼人了,就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只是個外放的七品官,何況和她之間的關係也不親厚。
這時候的沈家——
老夫人豈會把她看在眼裡。
方媽媽想著,倒是替大夫人捏了把汗。
然後,就聽老夫人道:“拿筆墨來,我寫封信先叫人快馬加鞭傳給老大,馮氏的手段還是不得不防的,提前讓他心裡有數,也好做個準備!”
“是!”方媽媽應了,轉身去取紙筆。
最近這段時間,沈青桐是沒太注意府裡其他人的動向,一來事情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她大致都知道,二來——
老夫人送來的那個向嬤嬤也是難纏的很,就住在她的院子裡,一天的時間裡,除了睡覺,幾乎時時都在沈青桐的眼皮子底下。
沈青桐懶得在這麼人的身上費心思,便就索性不折騰了。
這天一直到晚上,把向嬤嬤打發了,在伺候沈青桐沐浴的時候,木槿才把大夫人帶著沈青荷出府了的事情告訴給她知道了。
“老夫人沒讓去追,反而對府裡發了話,說是大老爺來信,接的大夫人和大小姐過去!”木槿說道。
沈青桐本來是靠在木桶的邊緣閉目養神,聞言,便是勾了下唇角,嘆了口氣道:“大伯母素來強勢,卻不知道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去!”
木槿不解其意,皺眉道:“小姐在說什麼?”
沈青桐這才睜開了眼,側目看了她一眼,眨眨眼道:“那次為了沈青荷和太子私通的事情大伯母和祖母之間鬧得有多眼中你又不是沒見過,公然帶著人闖進紅梅堂,和祖母動了粗來搶人,這樣的事情,在祖母生平所經歷的事情裡面,可是頭一遭。你覺得祖母是什麼樣的人?後面這過了差不多一年了,她的反應……”
沈青桐說著,就更是高深莫測的笑了,重新開口,意味深長的道:“你就不覺得不太合情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