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添件衣裳?”
沈青桐抬眸看她,笑道:“連著下了幾天的雨,我就是出來透透氣。”
“梅子她們呢?怎麼也不知道陪著小姐點兒?”蒹葭四下裡看了眼,不悅道。
沈青桐沒說話。
自從沈競夫婦過世以後,她在這府裡就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院子裡的下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大家都早就習以為常了。
蒹葭自覺多話,趕緊把茶碗遞過去,“這幾天的天氣總是反覆無常的,小姐您當心別染了風寒,喝杯熱茶暖一暖。”
沈青桐從來就話不多,接過茶碗抿了一口。
蒹葭進去找了件衣裳給她披在肩上,閒來無事,就隨口道:“奴婢方才在花園裡遇到大夫人身邊的楊媽媽,正在忙著帶人打點行裝呢,好像明天一早大夫人要帶著大小姐去皇覺寺上香。”
“皇覺寺?”
“是啊!”蒹葭點頭,“聽說大夫人最近一直在做惡夢,心裡不太平,所以要帶大小姐去皇覺寺小住幾天,禮佛齋戒的。”
沈青桐心不在焉的捧著茶碗,心裡卻在暗暗琢磨——
沈青荷和西陵鈺暗度陳倉是在她嫁入昭王府之前,這話她在和西陵鈺互訴衷腸的時候說過不止一次,總說她是一心一意惦念著西陵鈺,所以在入了王府之後便為他守身如玉,想方設法的避著沒有和西陵越圓房。
那時候那女人沾沾自喜,沈青桐也就是從這件事上判斷,西陵越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王妃和自己的兄長有染,所以才順水推舟的沒碰沈青荷的。
否則,以他堂堂昭王的為人,怎麼可能被沈青荷這麼個女人敷衍搪塞了整整三年時間而不起疑的?
可——
那沈青荷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變化呢?
似乎……好像……就是在這次進廟燒香之後?
沈青桐想著,就玩味著勾唇微笑起來。
蒹葭見她不動,不禁奇怪,“小姐?您怎麼了?這茶湯要涼了!”
“哦,沒什麼。”沈青桐回過神來,順手把茶碗放在了欄杆上,然後整理了裙子起身,“跟我去一趟天香苑。”
“小姐!”蒹葭一驚,“您跟大小姐的關係又不親厚,貿然找她去做什麼?”
沈青桐舉步往外走,眨眨眼睛,頗為狡黠的一笑道:“上回摔那一跤險些要了我的命,不是都說皇覺寺的菩薩最靈驗麼?我去跟大姐求個情,咱們也跟著去燒柱香吧,好歹圖個安心不是?”
提起上回的事,蒹葭心有餘悸,再一思索,就覺得去燒柱香什麼的很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