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外人覺得西陵越和她的關係不好,這對她來說,一點好處也沒有。
後半程,兩人都沒再說話,等馬車終於在東宮外面的停下來的時候,那條巷子,已經駛不進馬車去了。
“王爺,客人太多,咱們的馬車只能停在這裡了!”車伕跳下了車。
“那就停這裡吧!”馬車裡傳出西陵越冷淡的聲音。
然後車門被推開,他直接跳下了車。
車伕馬上就要去搬墊腳凳。
沈青桐彎身從車廂裡出來,卻被她攔腰一勾,就順勢給帶了下來。
這會兒他們身後也有幾家的馬車剛到。
“是昭王殿下和昭王妃呢!”
“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真好!”
“本來兩個人也都不容易嘛,之前才剛大婚,第二天昭王殿下就出徵去了北疆,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被派出氣了。人都說小別勝新婚嘛,這話鐵定是不假的。”
“以前看著昭王殿下,總覺得不近人情,其實也不是嘛!”
“那是王妃有手段!”
……
前面西陵越已經攜著沈青桐進了府,外面的巷子裡,幾家的夫人小姐還在津津樂道。
郭愫和郭夫人的馬車也是這會兒剛到,不料目睹了這一幕,未免又被牽扯出了舊事而難堪,母女兩個乾脆就先躲在馬車裡沒下來。
郭夫人見女兒的臉色不好,就嘆了口氣,握住她的一隻手道:“其實也沒什麼的。”
本來也不關他們的事,這真遭了無妄之災了,現在反而遇到西陵越在的場合就得忌諱。
郭愫冷笑:“是啊!本來就和我沒什麼關係的,我們這是心虛的什麼勁兒?”
本來以為當初那件事的風聲很快就會時過境遷,可事實上,只要她還在京城的這個圈子裡,那件不光彩的事似乎就永遠都不會被人遺忘,時不時的就會被作為談資想起來,又從背後指指點點。
“唉!”郭夫人嘆了口氣,“之前你父親的那個門生人品和能力都不錯的,人又懂事,知道上進,京城的這個圈子水渾,你嫁得遠一點能少了許多的是非。”
郭愫看她一眼,還是和往常一樣冷冷的道:“我又沒做錯事請,為什麼要躲?”
說完,就撇開郭夫人不管,先下了馬車。
這會兒時值傍晚,宴會還要個把時辰才開始。
西陵越一進花廳就被同僚給圍上了,一群人談笑風生的寒暄,沈青桐則是帶著兩個丫頭捧了禮物去後院求見太子妃——
小郡主的滿月酒,她好歹是個做嬸嬸的,總不能不去看孩子一眼的。
衛涪陵的性子孤傲,再加上又是個外來者,其實她在大越的權貴圈子裡人緣和人脈都不是很好,能被她讓進後院來的人,除了有身份的皇室宗親——
剩下的真是寥寥無幾。
沈青桐過去的時候,她那裡的氣氛就和前院的i熱鬧喜氣不同,安安靜靜又冷冷清清的。
她人靠在床柱上正在吃補品,床邊的搖籃裡,粉嫩嫩的娃娃正睡的香。
“娘娘,昭王妃來了!”青青親自引了沈青桐推門進去。
衛涪陵抬眸看過來,笑道:“快請進來!”
“見過嫂嫂!”沈青桐走過去,屈膝行禮,“我來得冒昧,沒有打擾嫂嫂和小郡主休息吧?”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衛涪陵虛扶了一把,“坐吧!”
有婢女搬了椅子過來,沈青桐客客氣氣的坐下了,又道:“恭喜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嫂嫂喜得郡主,本來我該早些過來的,可是我家殿下一直有公幹不在京城,我一個人就也沒好意思冒昧打擾。”
衛涪陵笑笑,“沒關係,正好我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就算你之前來了,還怕沒精神招待你,反而會怠慢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寒暄了兩句,衛涪陵就讓人把禮物收了。
她看了一眼那盒子裡的玉如意,眼底掠過一絲隱晦的笑意,讚道:“這對兒如意的成色是真的不錯!”
“我也是頭次遇到這樣的場合,也不知道該給小侄女兒準備些什麼禮物得當!”沈青桐道,就只當自己不懂這些應酬和禮物上的往來,探了脖子去看搖籃裡的嬰兒:“剛過來的路上聽說父皇賜封了小郡主的封號為寧舒,寧靜和緩,事事舒心,足見父皇對這孩子是真寵愛的緊。”
她就是一臉的天真懵懂,即便衛涪陵在暗中不住的打量觀察她,得到的印象和初次見她時候的那種印象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