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
沈青桐卻好像根本沒把這話往心裡去,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已經空蕩蕩的院門道:“過幾天等他們回了宮,再想找機會近他的身就不容易了!”
兩個丫頭立刻警覺起來。
“王妃您是想在這裡就——”墨玉肅然道。
沈青桐從遠處收回目光,看向了她道:“快刀斬亂麻吧!我大老遠的跑這一趟,總不能只是不痛不癢的嚇唬嚇唬他們就算了!”
方才只隔著一道門板,她和常貴妃之間所說的話,外面的這四個人都聽見了。
沈青桐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掃了兩個丫頭一眼:“在這裡動手,你們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墨玉略一思忖:“動手是沒問題,可是方才王妃您都已經和那位貴妃娘娘明著說了,如果她做好了安排……墨錦不用去,要殺這位六皇子,奴婢一個人也能保證得手,但王妃還要我全身而退的話,這個奴婢就不敢保證了。”
她是沈青桐的人,且不說當場被拿貨,哪怕只是被認出來,這件事都得由沈青桐擔著。
沈青桐道:“放心!你趕著儘快動手,他的身邊不僅沒有陷阱,甚至連特殊的防衛都沒有!那昏君這會兒急怒攻心,自顧猶且不暇,更不可能分心想到他了,至於常氏……她今天也有點受刺激,方寸大亂,這一時半刻的,她應該也沒防備著我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對她兒子出手,而且就算退一萬步講,她就算想到了要早做準備,她的手上也沒有得力的人手可以用來設防!”
這些年,常貴妃母子跟著皇帝看似風光,實則真正拿到手的也不過就是錦衣玉食而已。
他們一直都在被限制,手上沒有任何的實權,甚至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的得力人手也沒有。
常貴妃就算想到了要找人保護兒子,那也只能去求皇帝,可偏偏——
現在皇帝正在氣頭上,不僅不會管他們,甚至如果她去了,還有可能適得其反,又再觸怒了龍顏。
墨玉和墨錦互相看了看。
墨錦上前一步,拱手道:“如果王妃確定他身邊沒有設防,那就由奴婢去吧,保證萬無一失!”
她的輕功比墨玉要好一些,在這人來人往的行宮裡,要隱藏行蹤更方便一些。
墨玉也沒和她爭,算是預設。
沈青桐點頭:“中午的喜宴,他們應該都會露面,你過去暗中盯著,如果這期間不得機會,那就等宴席散了他回房之後,別動刀子,想辦法把他敲暈了弄出來,隨便仍哪個池子裡就行了!”
“是!”墨錦沒再細問,領命之後就獨身出了院子。
“這天陰的,一會兒怕是要下雨,王妃先回屋裡歇著吧,昨天趕路趕了一夜!”墨玉扶了沈青桐的手進門,想了想,還是有所顧慮:“王妃,就算墨錦不會留下什麼把柄,有您有言在先,只怕這件事他們也會立刻就懷疑到您的身上吧?”
沈青桐在桌旁坐下,拿過杯子倒水,唇角勾起一個冷然的弧度,一字一頓的道:“我就是要他們知道是我做的!”
明知道是她做的,卻沒有證據,那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忍了……
暗殺有什麼意思?
她就是要讓那兩個自以為是,自以為高高在上從來都可以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嚐嚐這種無力的滋味。
這世上最憋屈的事,不是你在對手的面前節節敗退,而是你明明手中握有鋼刀,完全有能力扭轉敗局,卻又被束縛著什麼都做不了,然後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直一直的敗下去。
墨玉撇撇嘴,知道她是不想細說,就也沒再刨根問底。
她抬頭去看了眼角落裡的水漏道:“再有不到半個時辰喜宴就要開始了,王妃不過去了嗎?”
沈青桐捧著杯子喝了口水,然後搖頭:“不去了!橫豎他們也沒這麼快就能忘了我,我就不必再當面去給他們添堵了!”
“那奴婢讓人去廚房給您那點吃的過來!”墨玉道。
沈青桐沒反對,她就轉身快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越來越陰,漸漸地也起了點兒風,但是雨水醞釀著卻一直沒有落下來。
常貴妃從沈青桐那裡出來,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宮補妝更衣。
曲嬤嬤憂心忡忡的勸道:“娘娘,這風口浪尖上的,要不——一會兒的喜宴您就別去了吧,省的皇上看見了又多想!”
常貴妃不以為然的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就算我不露面,他就能全忘了嗎?橫豎不該做都已經做了,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