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滿含殺意的瞪著他道:“大哥,抱歉了,今天我們舟車勞頓,都累得不輕,對弈的事,改日吧!”
言罷,也再不管什麼情面上的功夫,往前快走兩步,拽著沈青桐就閃身走了進去。
沈青桐被他拽了個踉蹌。
隨後,砰地一聲,房門就在身後合上了。
西陵越顯然是被方才外面西陵鈺那種熾熱的目光給觸怒了,一張臉上烏雲密佈,進門之後就是一個轉身,直接把沈青桐按在了後面的門板上。
他的力氣有些大,撞得門板轟然一聲。
沈青桐的後背硌了一下,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你——”西陵越的目光俯視下來,近距離的逼視她的目光,但是滔天的怒火卻在頃刻間就轉變成了無言的憤怒。
這個女人的脾氣,半點不由人,他拿她根本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哪怕明知道她方才那麼大方的表現就是故意為了吸引西陵鈺的目光的,可是他作為她名正言順的夫君,卻竟然完全找不到突破口來發作。
他如夜色般深邃的眸子裡,有鋪天蓋地的怒火席捲而來。
沈青桐也只是無動於衷的看著,好像完全和自己無關一樣,甚至於,唇角跟著彎起一個諷刺又微涼的弧度。
她的唇上塗抹了厚厚的口脂,這麼勾唇一笑的時候,越發襯托的那張面孔極美而妖豔。
西陵越終於難以控制自己壓抑已久的脾氣,突然失控了一般,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的唇。
脂粉和香料的味道撲面而來,再不似她往日時候的那般乾淨純粹。
西陵越對這味道厭惡至極,卻強迫自己刻意去忽視。
這一刻,他是真的需要一個缺口來發洩積壓在心裡的情緒,否則真的不知道隨後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的唇舌近乎粗暴的蹂躪,啃咬她的唇瓣,把她唇上那種惱人的偽裝全部吞嚥入腹,恢復了她往常粉黛不施的觸感和味道,心裡才覺得好受些。
本來不過是一時的怒氣上湧,但是再度品嚐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滋味,他卻突然覺得欲罷不能,血液裡久違的慾望被引燃,他忽而就有些失控,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的頂開她的齒關,攻城略地。
沈青桐本來還本能的抗拒了一下。
她抬手去推他的肩膀,他的一隻手卻已經壓到她的腦後,控制住,不給她避讓逃脫的機會。
沈青桐嚶嚀一聲,竟然主動的抬手,手臂柔軟,攀附在他頸後。
他想了她許多天,這三個多月以來,腦子裡揮之不去的都是她,雖然感覺到了她這舉止的不合時宜,西陵越卻也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他用力的深吻她,感覺到她的身子在自己的懷中慢慢軟化變得順從。
夜色幾乎是鋪天蓋地,一瞬間就席捲而來。
他抱她上榻。
她一直很配合,甚至於連一點額外的小情緒都沒有,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溫順。
兩個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
以往她總會彆扭的求他熄滅燈火,但是這一次,卻是他自己本能的畏懼,並暗自慶幸這一刻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的暗色。
他不敢去想象她此刻溫順輾轉於他身下時候臉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色,害怕看她一眼就會被她的目光凍結,打入無底的深淵。
“桐桐——”黑暗中,他聲音沙啞的喚她。
她喘息的厲害,偶爾也會有剋制不住的嚶嚀聲婉轉的溢位,卻是拒絕給他任何一個字的明確回應。
那一刻,西陵越的一顆心,突然感覺冷寂到了極致。
他知道她為什麼這樣,也明白她為什麼順從:
第一,他還是她名義上的夫君,這種事,天經地義。
第二,即使她要反抗,也必定是拗不過他的。
她從來都懂得審時度勢,權衡利弊,爭取到最有利的局面,不叫自己難堪。
當她開始這樣冷靜的計算和他之間的關係的時候,那就說明,她是真的已經和他之間徹底的劃清界限了。
他是想她,發了瘋一樣的想要她,可越是這樣,心裡就越是在意她此時這種口是心非的屈從的姿態。
他不願意勉強他,打從心底裡想要順著她的意思,不願意再把任何一點傷害加到她的身上,可是——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他沒有辦法強迫自己抽身而退,因為只有這一刻擁抱在一起的緊密想貼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