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西陵越卻踱步過去,擋在了她面前,繼續道:“父皇宮中有重要書文失竊,現在有些疑問不明,你是在哪裡見到王妃的?遇見她之後又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那宮女一聽,就只當是沈青桐被抓現行。
她不算宸妃的心腹,但是昭王和安王互為眼中釘的局面她是清楚的,當即就深得其意,一五一十的道:“奴婢是在陛下寢宮的大門口遇到王妃的,當時奴婢本來要出門的,走到門口卻見昭王妃站在陛下寢宮外頭左右張望,還說要奴婢送她去青萍園。王妃說……說她不認得路!”
西陵越似是不信:“王妃讓你給她帶路?”
“是!”那宮女斬釘截鐵的點頭,隨後又有些遲疑:“說起來也是奇怪,當時奴婢掃了一眼,皇上寢宮內外居然一個侍衛和宮人也沒有。本來給王妃引路並非奴婢的職責,但見實在找不到人,又是王妃之請,奴婢不好拒絕,就只能……”
話到這裡,似乎更加坐實了沈青桐身上的罪證。
西陵越又道:“你一直送王妃到青萍園門口的?途中她可有遇見誰?還有你見到她的時候,她手裡可有拿著什麼不合時宜之物嗎?”
這種引導,已經相當不妙了。
偏偏大庭廣眾,皇帝和宸妃都不能喝止,否則就只能證明他們心裡有鬼。
“是奴婢送王妃過去的,路上……沒遇見誰!”那宮女道,大著膽子又補充:“奴婢見到王妃的時候,倒是不曾在意她手裡有拿著什麼,畢竟王妃身份尊貴,奴婢也不敢冒犯褻瀆的。”
趙凜跟著皇帝的人過去了,那人事先也交代不了她什麼,所以西陵越這一引導,她就只當皇帝那裡丟的東西人贓並獲的從沈青桐身上給搜出來了,所以自然刻意強調她是從皇帝寢宮一路護送沈青桐到青萍園的事實。
西陵越猶不放過,再次確認:“你確定在前往青萍園的途中王妃沒有接觸過任何人,也不曾和任何人之間交換過什麼東西嗎?”
“沒有!”那宮女堅定的道:“一路上王妃並未與任何人接觸過,王爺若是不信——沿路都有巡邏的禁軍的,您也可以找他們查問。”
西陵越於是再無它言。
木槿道:“如此一來,就可以證明迎萱姑娘帶過來的東西和我們王妃無關了吧陛下?”
那宮女這才覺得不妙,一臉茫然的偷偷去看宸妃的臉色。
而宸妃此時,根本就顧不上她。
成王爺就只覺得自己腦子轉不過彎來:“皇兄的書房並非常人可以擅入的,難道是趁著昭王媳婦兒離開之後……”
“既然我的王妃沒有傳遞此物的機會,而這東西也是過了宸母妃您這個宮女的手的,現在兒臣又是否可以懷疑是她捏造構陷?”西陵越已經轉向了宸妃發難。
他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出口的聲音也異常平靜,不僅沒了平日裡盛世凌雲的霸道,甚至連點兒咄咄逼人的意思也沒有。
但就是這樣,卻更能感知到他此刻堅決的態度。
宸妃知道,沈青桐的孩子沒了,此時此刻最憤怒的人必定是他,正在風尖浪口上,她甚至都本能的忌憚,並不敢太過激進的應對。
“娘娘!奴婢冤枉!”迎萱趴到地上,大聲的喊冤。
皇帝一直沒有做聲。
梅正奇察言觀色,就很委婉的輕聲道:“這張圖紙,確是隨同戰報一起進京的那份布軍圖紙,並非是什麼人為了構陷王妃而隨意塗鴉出來的。北疆的戰報是今日一早才送過來的,因為事關機密,是兵部梁尚書親自送過來了,此時梁尚書也還在行宮之中歇息。此物必定是從陛下書房偷盜而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迎萱看到了希望,連忙爬過去扯著宸妃的袖子澄清:“娘娘,今日自娘娘起身之後奴婢就寸步不離的跟隨侍候,東西絕不可能是我偷的!”
她當然知道東西是皇帝身邊的暗衛給她的,而宸妃也很清楚,這是皇帝親手設下來針對沈青桐的局面,可是——
她們誰也不可能站出來指證皇帝,這時候就只能打落了牙齒自己往肚子裡咽了。
宸妃定了定神,抬頭看向了皇帝,艱難的開口:“皇上,這個丫頭今天的確是寸步不離的隨在臣妾左右的。如若真是有人居心叵測,她……可能是真的一時不察,被人給利用了!”
事到如今,皇帝還能說什麼?
他袖子底下的手指握緊又鬆開,幾乎是花費了所有的力氣控制才勉強壓制住情緒。
“軍報遺失,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