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崇面上表情卻不見絲毫動搖,還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臉。
沈青桐道:“所謂的人情,我不過就那麼隨口一說,你不必介懷,何況就我目前的這個處境,日後還有沒有機會去跟您討這個人情都未可知了,要麼你直接忘了就算了!快走吧,萬一一會兒叫人把你堵在了我馬車上,這所謂的人情馬上就邊新仇了,你還指望我捨己為人的保你不成?”
齊崇的表情,讓墨玉有一點警覺緊張,趕緊上前催促:“齊太子,奴婢送您!”
說完,當先過去,直接開了車門跳下車。
沈青桐轉身爬到裡面的榻上。
齊崇盯著她的背影動作又看了兩眼,就在墨玉忍不住要再開口催促的時候,他卻終於什麼也沒說的下了車。
後面隨行的侍衛把給他準備的馬牽過來,上面的褡褳裡鼓鼓囊囊的行李都有準備好。
齊崇接過韁繩。
他部能走大路,牽馬從前面一個小坡下去進山坳。
墨玉眼珠子轉了轉,快走兩步去送他。
山坡下面有一條隱蔽的小路,齊崇翻身上馬。
“齊太子!”墨玉叫住了他,問:“方才您問王妃的那句話,是玩笑話吧?”
齊崇看她一眼,片刻之後,點頭“嗯”了一聲。
墨玉看著臉上鄭重其事的表情,心裡總覺得還有點奇怪,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問一句,後又聽齊崇開口繼續道:“前面有了衛涪陵的前車之鑑,我這樣的人,已經不可能毫無防備的對人開啟心扉了,如果只是相敬如賓的地位——”
他的話,沒有說完,低喝一聲,揚鞭打馬往小路的盡頭快速的消失掉。
沒什麼刻骨銘心的感情,而他這樣的人,也已經不合適再去滿揣著熱情去喜歡追逐一個人了,更何況——
沈青桐這樣的女子,也不需要他一廂情願的做些什麼,不過是不相干的兩個人,於這萬丈紅塵中微不足道的一場邂逅,今日一別,各自煙消雲散。
驛館裡,裴影鴻去而復返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後。
齊嶽惴惴不安的來回在屋子裡踱步,見他又推門進來,立刻轉身,剛要說話,裴影鴻就一屁股坐在了桌旁,開門見山道:“我們來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