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了男嬰留待日後圖謀大事。
西陵鈺其實對寧舒郡主的存在並不怎麼在意的,可是得知有人在他身邊暗中做了這麼多的手腳,也還是有一種被人耍了的屈辱感,臉色由白到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變。
“你說的……都是真的?”最後,他震驚的後退兩步,如夢囈般問道。
“殿下,婢妾所言句句屬實,這些也都是衛涪陵這個毒婦親口承認的,後來我偷偷回將軍府問過我母親,我一提我母親就也發現了一些以前不曾在意的疑點,只可惜隨後我母親就死於非命……殿下,如此一看,就連我母親當初的死因也都大有可查的!我祖母,哦不,周氏那個老毒婦,她連偷龍轉鳳,虐殺皇家骨血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如果說她是又故意殺我母親滅口的,也就一點也不奇怪了!而昭王妃——”
她說的,這才霍的轉頭,惡狠狠的瞪向了沈青桐。
一回頭,就覺得是被身後盛裝打扮的女人晃花了眼。
不過沈青音卻是不認得常貴妃的,只是看到這樣珠光寶氣的沈青桐,心裡就更是妒火中燒。
她咬咬牙,更加大聲的控訴:“昭王妃明知道周氏和衛涪陵做了大逆不道的事,非但不舉發,反而私底下替他們隱瞞,欺騙殿下,欺騙皇上,她的居心也同樣惡毒,大逆不道。都是因為她們,小郡主才吃了那麼多的苦,殿下,殿下您要替小郡主做主啊!”
衛涪陵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本來還饒有興致的在旁邊看沈青桐的笑話,可一直看著沈青音表演到了這一步,就連欣賞的心思都沒有了——
同樣都是沈家的女人,沈青桐是要計謀又計謀,要手段有手段,怎麼到了沈青音這裡就會蠢到令人髮指了呢?
她這一番話說完,已然是痛哭流涕,無比的傷心了。
皇帝是真不知道她和西陵鈺之間還暗度陳倉,早就生了一個孩子,但且不說那只是個女孩兒,就算是個男孩兒又怎麼樣?
西陵衛姑且都還是他的親兒子呢,該捨棄的時候他也一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又何況只是個見都沒見過幾次的孫女兒了。
事關皇家顏面,皇帝的臉色自然也不好看。
他冷著臉,先是看向了衛涪陵。
衛涪陵當即一更脖子道:“成王敗寇,既然我已經落得今日這般田地,也沒有什麼好狡辯隱瞞的了,她指證我的話,我都認,皇上您儘管處置就是!”
說完,就冷冷的別開了視線,完全的不在意。
皇帝對衛涪陵痛恨歸痛恨,但這個女人已經不足為懼,隨後,他的目光又挪到沈青桐臉上。
沈青桐卻是比衛涪陵更加的事不關己,眾目睽睽之下猶且盈盈一笑道:“衛涪陵認了什麼都是她自己的事,我與她八竿子打不著,她說的話可不等於是我說的。不過麼……混淆皇室血統,的確罪無可恕,臣媳雖然出身鎮北將軍府,但若我祖母真的有做下這樣欺君罔上的錯事來,我自然也不會違心替她申辯。寧舒郡主是皇室血脈,的確不該受到任何的委屈和不公的待遇,陛下儘管傳我祖母前來和五妹妹對質,臣媳既然已經嫁入西陵家,就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會恪守本分,斷然不會胳膊肘向外拐的!”
沈青音想報復沈家,她樂意順水推舟,甚至不介意多踩幾腳,但是想要拖她下水——
那就太過異想天開了!
沈青音一聽這個論調,立刻就急了:“你還想否認?衛涪陵都認了!”
“她和我是什麼關係?以前寧王和我家王爺就是政敵,我們兩家水火不容,我和衛涪陵更是頗多過節,現在就算她指證我什麼……陛下難道還會信了她不成?”沈青桐四兩撥千斤的給頂了回去。
“你——”沈青音還要再辯。
一直沒開口的西陵越這才淡淡的開口道:“父皇,還是傳沈老夫人進宮吧!”
沈青桐和沈家的舊事,是時候徹底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