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他請對方來幫忙的,但是此時出於道義,他心中也自然就有幾分歉疚。
此時齊崇眉頭深鎖。
禁軍一時倒是沒難為他,他卻也站著沒走。
沈青桐看過去一眼。
他腹部的雖然好像傷在了要害處,卻大概是衛涪陵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那傷口看著並不十分嚴重,只是袍子上被血水濡溼了一大片,再加上齊崇的臉色微微發白,嘴唇發青,他的情況看著也不像是太好。
“齊太子不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嗎?”沈青桐斜睨過去一眼,漫不經心的隨便問了句。
“殿下!”齊崇的那個心腹侍衛這才想起來這茬兒,頓時就急了,要過去扶他:“殿下,您的傷——”
齊崇還沒開口說話,卻是馬背上那個帶頭的禁軍校尉一拱手道:“抱歉了齊太子,廢太子妃畢竟是出自南齊皇室的,而且據說這次昭王妃所犯之事也是和您有多關聯,本來也已經有人去驛館請太子殿下進宮了,卻沒想到您和廢太子妃都在這裡,既是如此,恐怕還要請殿下移步,一起進宮去面聖的!”
“我們殿下有傷在身,耽誤了……”齊崇的侍衛當即怒斥,卻被齊崇給攔了。
他面上表情很冷靜的道:“既然是越皇陛下請我過去,本宮理應走一趟的,不妨事,那點金瘡藥來先處理一下就行!”
衛涪陵這時候也已經被禁軍給押解過來了。
聽不顧傷勢這麼一說,她心裡頓時一怒又一堵,眼神暗了暗,卻是有些惡狠狠的瞪了沈青桐一眼。
那禁軍校尉本來坐在馬背上,是一直到和齊崇說話的時候才慢悠悠的翻身下馬,給齊崇行了禮。
沈青桐開始一直沒說話,這時候就含笑看向了他道:“諸位既然是奉皇命到此的,哪怕是走個過場也要把腰牌拿來我看一眼吧?”
事情都已成定局,對方是真不覺得還有這個必要了。
但是方才沈青桐諷刺皇帝的話他聽得分明,也知道這位昭王妃心思敏銳細緻,不好惹,為了不給對方落下把柄,他便從懷裡掏出腰牌,恭恭敬敬的雙手遞過去:“方才是奴才急著辦差,疏忽了,腰牌在此,請還王妃過目!”
旁邊的侍衛要去接來查驗,不想沈青桐卻先紆尊降貴的親自伸接了。
侍衛沒敢跟她搶,卻沒想到,他拿了那腰牌,卻是連看都沒看,直接就順手塞進了懷裡。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
那校尉的臉色都變了:“王妃——”
這一來一去的功夫,那邊已經有人趕著馬車過來了。
沈青桐直接舉步過去,那校尉臉色鐵青,他有點明白沈青桐的意思,這昭王妃拿著他的腰牌八成是留證據,等著秋後算賬的,雖然這一次她全身而退的機會很小,可——
自己也不能去她懷裡把腰牌掏出來啊。
沈青桐堂而皇之的收了那腰牌,徑自就要上車。
那校尉看了眼衛涪陵,黑著臉道:“王妃,廢太子妃也要已經進宮,可否——”
沈青桐這次直接就冷著臉沒給他面子:“本宮和她又不熟,不行!”
說完,就自己上車關了門。
最後還是齊崇把帶來的馬車拿來安置衛涪陵了,他自己騎馬。
一行人進了宮,直接去的是皇帝的御書房。
一進門,卻發現西陵越已經在哪兒了,沈青桐再把目光放低些,就看見大殿當中跪著一個身姿瘦弱的女人,卻是——
沈青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