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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你來我往,都是演戲

見了,唇角就勾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只等著看好戲。

面對這樣的指責,沈青桐面上的表情卻依舊雲淡風輕,不緩不徐。

她挑眉,那種譏誚的神情溢於言表,慢慢地開口說道:“這麼些年,寧王殿下是被這個女人戲耍是還不夠嗎?她怎麼說你就怎麼信?”

西陵鈺見她如此,越發氣惱:“你——”

沈青桐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緊跟著又是話鋒一轉道:“也是,反正騙你就只要一句話的事兒,如果換做是我,我一定會將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毫不費力的!”

“你說什麼?”西陵鈺已經在控制不住的怒吼了,雙目圓瞪。

衛涪陵立刻冷笑:“昭王妃,我知道你一定會極力否認的,怎麼,你這是敢做不敢當嗎?”

沈青桐道:“我不與你逞口舌之快,你如今不過一個將死的囚徒,你不甘心孤身赴死,想拉我做墊背的,自然是什麼話都敢說的,激將法隨便你用,橫豎你方才說的這些本來就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我不認識——”她說著,就更是成竹在胸的直視案後的皇帝道:“無憑無據的,陛下難道會信你而不信我?”

這麼一來,就等於當場擺了皇帝一道。

衛涪陵說的話,就算邏輯再嚴謹,再如何的有跡可循,說到底也是口說無憑的。

被她這麼一堵,皇帝的臉色就青一陣白一陣,有話也不能說了。

他冷著臉發問:“衛氏,你所言之事,又和憑證?”

衛涪陵面上一片坦蕩,並無懼色:“這麼大的事,誰讓我的手上留有確鑿的證據?橫豎我就是一個將死之人,陛下若是不信,就只當我是隨口一說好了!”

攻心之術,她還是相當擅長的。

皇帝眼底的眸色深了深。

然後跪在後面的那個禁軍校尉就開口說道:“皇上,奴才奉旨前去請昭王妃入宮的時候,昭王妃和南齊太子殿下,還有這衛氏的確都在一處!”

皇帝一直沒對齊崇發問,他仍是針對沈青桐:“這你怎麼說?”

沈青桐道:“衛氏方才也說了,她藏身的地方就在我堂妹夫家的對門,今日我原是要去顧巖澤顧大人府上串門子的,途徑前面那條巷子的時候聽見裡面有人打鬥,偏偏被伏擊圍剿的人又是南齊太子。臣媳雖是一介婦孺,卻也知道齊太子是父皇的貴客,若是叫他在咱們大越的帝都之內有所損傷,顯然不妥,這才趕緊讓侍衛前去幫忙的。”

她這麼解釋,要是合情合理,顧巖澤家就在那附近,而且眾所周知,這個昭王妃雖然人緣不好,卻唯獨和沈青羽關係尚可,沈青羽甚至還去昭王府走動過。

事情瞬間就變得棘手。

皇帝突然就不做聲了。

衛涪陵咬咬牙,剛要繼續施壓,這一次卻是西陵越開口問道:“齊太子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瞧著您的臉色不大好,傷得很重嗎?”

說話間,他就自然而然的走過去,執了沈青桐的手問道:“你沒傷著吧?”

言語和眼神之間都極盡關切。

齊崇就坐在旁邊,他走過來的時候,目光微微斜睨,兩個人的視線碰撞,齊崇就看到他以口型示意,極快且簡短的說了句:“馬上出宮!”

那一瞬間的交流,又藉著沈青桐遮擋,就是跪在地上的衛涪陵和那個校尉都忽略掉了。

“我沒事!”沈青桐輕輕的搖頭。

西陵越就道:“一會兒我叫太醫給你看看!”

兩個人,你來我往,旁若無人的小聲說了兩句話。

那邊齊崇已經若無其事的站起身,衝著案後的皇帝拱手道:“越皇陛下,我不知道涪陵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她有暗指小王有在她的諸多事情之中有所牽連的話,這些所謂的牽連小王卻是無從說起的,但如果說到今日之事——原是一早有人送了口信去驛館,並且給了小王一所宅院的地址,請小王過去見一面,小王應邀前往——”

他說著,卻突然手捂住腹部的傷口,身子有些不穩的晃了晃,後又繼續道:“當時我在那宅子裡見到了涪陵,她畢竟是我南齊皇族出來的人,起初我一則震驚,二則也沒想到要防備,也是莫名其妙的別她刺了一刀……”

他話到這裡,衛涪陵突然心虛的把手指往袖子底下縮了縮——

她手上沾的血跡已幹,一直沒來得及洗淨。

齊崇說著,就越是眼神迷離,看著很不對勁:“後來……後來就有弓箭手在……”

終於,話沒說完,人就搖搖晃晃的一頭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