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屬下無能,有負王爺所託,辦事不利,願受責罰!”
西陵豐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掠過一絲無奈的悲憫。
他沒動,只是使了個眼色,程悅就上前有把那人扶了起來。
西陵豐道:“下去吧,這次的事不怪你們,是本王大意疏忽了。先好好養傷,本王不會虧待你們的!”
他卻是個是非分明的人,輕易不會遷怒。
“謝王爺!”那黑衣人感激道,因為他跪下去自己就起不來,不敢再麻煩程悅,就也沒有再跪。
程悅又親自把他扶出去,交給了院子裡的其他人帶走了,她自己又轉身回了屋內。
彼時西陵豐還是一臉凝重之色的站在那裡。
程悅刻意的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王爺,這樣看來,這件事似乎是昭王府設的一個局了?”
本來他們懷疑是西陵越把什麼重要的人藏在了顧府,可是顧府裡跟本就沒有任何藏人的地方,就只能用故佈疑陣來解釋了,何況——
西陵越後面的所作所為又無不是在說明這一點。
顧府裡藏了人是假,本來就是虛晃一招,引起西陵豐的懷疑好派人搜查,然後他們埋伏伏擊,來打擊報復的。
這樣一來,才能完整的解釋昨天一整天昭王府裡西陵越那兩口子所有的舉動。
而西陵越之所以會做了這件事,是要打擊抱負西陵豐的不假,另外一個原因,也是為了把下午那件事上西陵豐的注意力移開。
在衛涪陵的藏身之處上,沈青桐耍了個小花招,而她算計人心,成功的利用西陵豐思維上的盲點騙過了他,如果西陵豐就適可而止了還好,如果他仍不死心的再叫人去查,衛涪陵就藏不住了。
本來今天這些黑衣人如果只是在顧府裡一無所獲,西陵豐是不可能完全死心的。
但是有了後面這件事——
好像一切真的就只是西陵越做的一個局了。
可是西陵越太狂妄囂張了,當面挑釁打了他的臉,他心裡不痛快的程度已經不能用氣憤來形容了。
西陵豐面沉如水的沒有做聲。
程悅又道:“王爺,這麼瞧著,這位昭王殿下倒是有點破罐破摔的嫌疑了?他這是明知道已經落了把柄在您手上,遲早要倒黴,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西陵豐開始先沒說話,而是微微沉默了一陣,過了一會兒,他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再怎麼樣的破罐破摔,他也不會做在現在,真要現在鬧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如今朝廷和南齊北魏的關係都很特殊,本王是在等北魏新帝到京的這股東風,而老三他——大概是在等齊崇吧。”
齊嶽道:“南齊太子?之前前太子妃衛涪陵出事,雖說是咎由自取,但最後還是和昭王妃脫不了干係的,按理說,就算南齊太子到京,他也多半是要找昭王府的麻煩的吧?難道王爺還擔心他們會達成共識,彼此合作嗎?”
西陵豐看了她一眼,這才說了實話:“當年從火場裡救出來的衛涪陵的屍體有問題!”
程悅茅塞頓開,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回憶了一下道:“當時火勢太大,最後從火場裡抬出來的那具屍體的確是連容貌也分辨不清楚了,難道王爺您是懷疑……”
西陵豐打斷她的話,字字肯定道:“不是懷疑!那的確不是衛涪陵,衛涪陵是被那位昭王妃叫人帶走了的!”
程悅終於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轉了:“是昭王妃?不是昭王?昭王為什麼不自己派人去,而是要過昭王妃的手?”
“那個丫頭的行事是蠻詭異的,叫人頭疼!”西陵豐道。
想起強兩天和沈青桐對上時候沈青桐的那副神氣,卻赫然發現哪怕是這會兒他都能清晰的記得她說話時候趾高氣昂的模樣,也異常璀璨清澈的眸子。
這麼一想,他就有點走神,連程悅後面說了什麼都沒聽見了。
直到程悅發現了他的異樣,叫他:“王爺!”
西陵豐趕緊收攝心神。
程悅道:“您今天讓人去搜顧府,難道是覺得昭王會把衛涪陵藏在顧家嗎?”
西陵豐卻一籌莫展的搖頭:“按理說是不太可能的,顧家的根基淺薄,縱然顧巖澤是老三一手提拔的,他家的下人畢竟都資歷淺,要真說鐵板一塊,還是昭王府,可如果人在昭王府裡,後面一旦被搜出來,那昭王就一定撇不清楚,所以啊——他們關押衛涪陵的地方,確實很難猜!”
其實程悅心裡很疑惑他是怎麼那麼篤定的知道衛涪陵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