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了。
西陵豐把摺扇揣在袖子裡,也見他刻意搶路,沒走幾步已經繞到了沈青桐身邊。
兩人並肩而行,走得卻是他刻意引導的路線,沒一會兒就穿過了幾道門,進了環境清幽,人跡罕至的後院。
沈青桐不太想和這人磨時間,就率先主動的開口打破了沉默道:“大殿下是幾時回京的?這麼不顯山不露水的,倒是讓人分外驚喜!”
西陵豐款步而行,唇角帶著淡然的一抹笑:“是驚喜嗎?只要不是驚嚇就好!”
沈青桐知道他是有備而來,她倒是不怕什麼只是轉念一想,又道:“我帶來的那些僕從,他們全聽我的,這沒什麼,不過殿下應該知道,我今天是約了人的,回頭她到了寺裡,必定也要尋我……”
話音未落,已經被西陵豐順勢打斷:“沒關係,顧家的馬車在路上會遇到些狀況,他們會耽誤些時間!”
“大殿下做事——”這附近無人,沈青桐索性就止了步子,微微一嘆:“果然周到!”
西陵豐見她止步,就也止了步子轉身,面對她道:“弟妹如此給面子,本王也實在不好意思給人找麻煩!”
這人說話做是,都是相當周到又圓滑的。
沈青桐就不再和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道:“那不知道大殿下特意邀我來這裡,是有何見教?”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不緊不慢,又一板一眼的,相當的鎮定從容。
西陵豐對她的興趣就越發的濃厚了些。
他看著面前這張處變不驚的年齡臉龐,勾唇笑道:“你連本王意欲何為都不知道,卻有膽子跟著我來?”
沈青桐直視他的目光,不避不讓:“大殿下既然是誠心相邀,我今天難道不是不來也得來?何不痛快一點,省得矯情起來太難看了!”
老三的這個媳婦啊,居然真是有點意思。
一開始西陵豐就只當她的膽子較之其他閨秀是格外大些,不想隨便聊了兩句,卻赫然發現她也是相當的聰明和有見地的。
“呵——”西陵豐由喉嚨深處由衷的發出一聲愉悅的淺笑聲。
他低頭又抬頭,定定的望著沈青桐的眼睛道:“你這話說得倒是有意思,都明知道本王是居心叵測了,你好歹是反抗掙扎一下吧?你這個樣子,倒是……叫本王有點不好意思下手了!”
沈青桐回他以微笑,反駁道:“大殿下此言差矣,不僅您對我是居心叵測,我對您也是圖謀不軌的,咱們不過彼此彼此,您只需要公事公辦就好,實在不需要覺得不好意思!”
她今天帶了多少人出門,包括這一路上有沒有另外的安排,西陵豐是事先都查得一清二楚的了,所以他十分確定,方才沈青桐是真的把她的那些隨從都甩掉了。
也正是因為清楚她的底牌,所以她現在說出“圖謀不軌”這四個字的時候,西陵豐才越發覺得有趣。
他眼底的笑容更深刻了些。
他四下裡環顧一圈。
廟前有廟會,但是相對而言,這個地方卻是過分清淨了,這其中當然有他刻意的安排。
可是——
沈青桐猜到了,不僅猜到了,居然還跟著他一路過來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有趣的很。
他笑道:“看來老三把本王的事情和你說得不少?”
“知道一些!”沈青桐並不否認。
今天既然是西陵豐主動先出招的,她索性就不說話了,好整以暇的等著西陵豐進一步的舉動。
西陵豐倒是挺喜歡她這個直來直往的爽快勁了,於是就開門見山的道:“我母妃奉命回朝了,這麼看來,其中的內幕曲折你應該也知道了?”
“所以呢?”沈青桐還是沒否認。
“那位貴妃娘娘似乎很有些居心不良,如果再加上你家老三的話——我母妃她如今在京城可謂是人生地不熟,本王不是很放心!”西陵豐道。
“那殿下找我來,定然也不是為了藉故和我家殿下握手言和的吧?”沈青桐道,語氣篤定。
西陵豐母子背地裡做了那麼多小動作,目標明確,就是衝著奪位去的。
如果說常貴妃母子是他們的阻礙,那麼西陵越更是。既然他們要踢掉常貴妃這塊絆腳石,那麼也勢必要將西陵越踹開,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西陵越是什麼人?明知道他們後面要對付自己,總不會被他忽悠兩句就暫時不計前嫌的和他一起一致對外了吧?
西陵豐道:“以老三的心氣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