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玲瓏,一點就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不算刻意,畢竟這牡丹花只是花房的匠人們隨便送的!”西陵越道,緊跟著話鋒一轉,唇角那一點諷刺的笑紋就更深刻了幾分道:“之前我不是有跟你提過,父皇身邊當差的那位梅公公時常會偷偷的往昭陽宮跑嗎?”
“常貴妃?”沈青桐瞭然。
她實在是不願意提及這個女人,所以每回遇到涉及常貴妃的話題,她的情緒反應都要格外深刻些,厭惡和不滿都明確的寫在臉上。
因為他們也和常貴妃有過節,西陵越就沒多想。
他吃得差不多了,見著沈青桐從剛才起就沒怎麼動筷子,於是御尊降的親自往她的碗裡夾了幾樣菜道:“吃啊!”
沈青桐等著套他的話,懶得和他計較,胡亂的幾口把碗裡的東西都吃掉,然後仍是神情頗為鄭重緊張的盯著他。
她的眸子清澈明亮,此刻的目光灼灼,那眼神又極專注。
西陵越被她這麼盯著,心中便突然如是被三月的春風剛剛融的湖面,波光一蕩,處處明朗輕盈,而又恍惚覺得她用這麼專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那模樣很乖。
昭王殿下莫名覺得投餵上癮,於是順手又夾了幾筷子菜到沈青桐碗裡道:“吃!”
兩人本來就是在吃飯,而且沈青桐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面,他夾了菜過來,她又著急聽他說話,就想也不想的又埋頭把碗裡的菜都吃了。
如此反覆了三四次……
從那以後,昭王殿下就有了個新的癖好——
親手投餵,養他的小王妃,因為王爺覺得,這女人,你給她飯吃的時候,她就會異常的乖巧,比平日裡牙尖嘴利的樣子可愛多了。
沈青桐:……
當然了,這就都是後話了。
總之這天的飯桌上,餵飽了沈青桐之後,西陵越才心滿意足的擱了筷子。
木槿帶人過來快速的把桌子收拾乾淨,又上了茶。
沈青桐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們都先都下去吧!”
“是!”木槿帶著人退了。
屋子裡沒了外人,西陵越才又繼續之前的話題道:“梅正奇是常貴妃的人,但是因為他每次都是自己親自和常貴妃接觸的,所以有很多內幕本王的人就只能從外圍看了。別姑且不論,但是最起碼,宸妃的那件事上是昭陽宮使的勁促成的。”
“所以,是她設計讓陛下想起了宸妃,把人弄回來了?”沈青桐的神色間有些難掩的凝重:“她想做什麼?禍水東引之後,坐山觀虎鬥?她想拿宸妃來對付你?”
西陵越往椅背上一靠,不甚在意的嗤笑一聲道:“上回東宮裡的事,本來我還懷疑是不是她做的,但是衝著她瞄上了宸妃的這一舉動,那事兒卻十有八九和她無關,而她也發現宸妃的狐狸尾巴了。”
常貴妃的心機之深沉,手段之毒辣,沒有人比沈青桐更清楚的了。
雖然說她發現了宸妃的嫌疑這事兒,目前還只是西陵越單方面的臆想,事實上,以她的心機和手段,會揪出了宸妃來,也不算多稀奇的事兒。
沈青桐抿唇想了想,再次抬頭看向了西陵越:“那你後面有什麼打算?”
西陵越道:“她人還在路上!”
沈青桐眉頭越發皺得緊了些:“安王的封地那裡,不需要採取非常手段嗎?至少探一探虛實?”
據說大皇子安王殿下小時候高燒燒壞了腦子,現在宸妃從他的封地一出來,那他們就相當於後方空虛。
如果派人暗襲的話,或者會有意外收穫,最不濟,也能打探一下虛實。
他家王妃也是個心黑手毒的主兒,沈青桐會這麼說,西陵越可以說是分毫也不意外的,反而覺得自家媳婦這種乾脆利落的決心和手段太受用了。
他搖頭,輕聲一笑:“沒這個必要!若是老大真的有病,那麼宸妃就是他們那股實力全部的中流砥柱,宸妃已經回朝了,回頭只要全力以赴拿下她,封地那邊的勢力自然會土崩瓦解,而如果老大那裡真有什麼問題,就算本王派了人去,也佔不到便宜,這個虛實,反而是替昭陽宮去試探的。這種只為他人做嫁衣的事兒,本王可不做!”
沈青桐想想也是,就沒再在這件事上就結。
她又將這整件事都連貫著想了一遍,沉吟道:“前面那幾次,那位宸妃娘娘雖然人在千里之外,但是回回都出手精準,從利用陳婉菱到後來挑起的東宮裡的那次事故——可見她對朝中諸方勢力的深淺以及你們兄弟幾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