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服用了沐風用來控制他們的毒,沒有沐風的授意,他不敢叛。而沐風當年親自參與謀害沈競的那樁血案,又多次聽他的命令去對沈青桐和西陵越或者下手或者使絆子,他要背叛也絕對不會投靠西陵越,並且西陵鈺現在又是個事不關己的態度沐風跟了誰?這一目瞭然。原來他還想,只要他擺明了態度一力維護,西陵豐便是他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出路。前幾天他就知道了西陵豐騙他兵權的事,但是沒有聲張,今天又在當眾為西陵豐撲臺階,想著把這個兒子拉攏在身邊,總還沒到窮途末路。可是——他沒放棄西陵豐,但顯然西陵豐是先放棄了他了。而且現在這個局面風高浪急,西陵豐一直不露面,也無非是在等著最後出來坐收漁人之利。皇帝的牙齒已經咬出血來了。這一次他對西陵越被刺一事已經採取了放任的態度,就算拋開之前的種種嫌隙不提,只用這一件事就已經算是把西陵越推得遠遠地了。西陵豐背叛了他,西陵越又和他不對付其實定國公說得沒有錯,各方權衡之後,也只有西陵鈺才是他最好的選擇。皇帝眼,已經半天沒眨一下,眼睛裡充斥著猩紅的血絲。最護,他忽然狠狠的閉了下眼,再睜開眼的時候,那眼神中便透出絲絲冷意來,他居高臨下看著跪在下面的西陵鈺,問:“鈺兒,你還是朕的兒子嗎?”這句話,似乎話裡有話。因為他那個表情太過詭異,在場的人都有點拿不準他的心思。“噹噹然!”西陵鈺只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而西陵越卻是心明如鏡的——皇帝無路可走,只能選擇緩兵之計,他現在要西陵鈺一句話的保證,無非是為了等哄住了定國公之後好有資本翻臉。西陵鈺最近本分規矩,他樂於控制這樣的兒子,也許在自己和西陵豐之間,皇帝最不介意多是推西陵鈺上位了,可是定國公,他是肯定不會放過的。“好”皇帝那裡得了西陵鈺的保證,便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西陵越依舊長身而立,面上表情雲淡風輕。其實一開始他是準備在暗處等到最後,等定國公和西陵豐兩敗俱傷之後再出現的,可是沒想到西陵豐的套路比他預期中的要深,不得已,他就只能先勉為其難的站出來添柴加火了。陳婉菱心裡想著那個沈青桐,就忍不住偷偷拿眼角的餘光回頭看他的表情,心裡卻是緊張不已的去扯西陵鈺的袖子:“殿下”這時候,一直站在一旁的梁嬤嬤心裡也有些奇怪,不由的側目也去看西陵越。不巧的西陵越也朝她投過來一眼的目光,他那張臉本就五官俊美,眼波流轉之間那點似笑非笑的神情落在眼睛裡,便會叫人心中暗暗生悸。西陵越略略挑眉,看似詢問,又似乎只是個提示的意思。梁嬤嬤面上表情略有幾分僵硬。隨後,她稍稍移開了目光,不動聲色的衝著殿外打了個手勢。這所有的一切都只發生在兩人目光交會的瞬間,那高處皇帝才要剛要說話,外面太后的貼身大宮女就慌慌張張的衝進來,臉色慘白的道:“陛下不不好了!陸氏喪心病狂,她把太后娘娘給挾持了!”西陵越這才滿意,唇角微微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反正大家都在演戲,西陵豐你想坐收漁人之利?我偏要拉你下水,大家一起在這泥潭裡滾一滾,誰也別想置身事外的假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