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拿一趟也不是白去的,去年自沈和被刺之後,北疆的軍權就已經易主。”定國公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邊正被一口氣憋得臉紅脖子粗的皇帝便是駭得猛然抬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西陵越。西陵越這時候已經一眼也不看他了,只就語氣平緩的繼續道:“因為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安王就不敢冒險北上了,他不能拿好不容易倒手的兵權去冒險,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就地將人手分散隱藏了,同時,也是快刀斬亂麻,因為他料定了一旦讓你拿住他的這個小辮子,你就會迫不及待的出手了。他在故意刺激,加快這整件事發生的速度,因為他怕,他怕本王會留時間調動北疆的軍隊南下前來救援。”北疆的軍權?那裡有駐軍十萬,並且監軍又是皇帝的心腹,幾乎毫無背叛的可能。定國公下意識屏住呼吸,心思飛轉在權衡這件事的可信度。“北疆的軍權盡在我手,這幾個月雲翼一直守在那裡,父皇你之前派過去的監軍一直都在我的控制之下,至於南境——”西陵越也不怕他不信,只仍舊是語氣不緊不慢的繼續說,他這才又看了皇帝一眼,然後語氣一頓,就再把目光移向定國公:“齊崇那裡還欠著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前兩天他的使者離京,我讓雲鵬跟著去了,國公爺猜猜我讓是讓他去做什麼了。”定國公握著匕首的手一個不穩,就在皇帝頸邊刺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隨後,他眼中綻露驚懼恐怖的深情,用一種見了鬼一樣不可思議的眼神猛地看向了西陵越:“你竟敢勾結外敵”他敢挾持皇帝,手中的儀仗就是抓在手裡的兵權。如果西陵越動了他的根本,他現在也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下場了。西陵越打斷他的話,卻是根本就不屑於隱藏了:“就算是吧。年前南境被南齊佔去的兩座城池,這次議和之後齊崇已經正式決定歸還,朝廷也派了官員前去接收,但是目前,那兩城都還握在齊崇的手裡,定國公你以為南齊的使臣為什麼要拖到正月末才來正式遞送議和書?總之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在南疆的駐軍,除了你秘密帶進京的兩千人,剩下的已經全都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