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進門起就一直在偷偷的瞧他,此時便就開口道:“奴才只是從沒遇見過那麼大隻的畜生,一時手癢,就想試試自己的本事,卻沒有想到它受傷之後會跑過去驚擾了馬群!”
“不知道嗎?”趙凜道:“那昭王殿下的這個是為是否可以解釋解釋,為什麼我去捉拿此人的時候,他會先和這人交上了手?還有,馬場那邊有一個馬伕,聽說也是被昭王殿下的人帶走了?殿下能否交出此人來,咱們當面問兩句話!”
雲翼自從被打進門來之後,就一直躲在門外沒往前湊。
這時候,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就聚焦到了他身上。
趙凜去和他搶人的時候,他已經和那人交上了手,趙凜又要硬搶……
這會兒,見到眾人盯著他看。
雲翼摸了摸青了的嘴角,本來想咧嘴笑笑,但實在是太疼了,他這一笑,就齜牙咧嘴。
西陵越側目過去,道:“怎麼回事?”
“啊?”雲翼撓撓頭,眼神明顯的閃躲,笑嘿嘿道:“沒什麼啊,聽說陛下這邊的這個侍衛身手不錯,一時手癢,就找他過了幾招,沒想到還沒分出勝負,魏皇陛下的人就照過來了。”
他這話,看著是在遮掩維護大越皇室的尊嚴,但是……
他那演技實在堪憂,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貓膩來。
西陵越冷著臉盯著他。
雲翼漸漸地就有點撐不住了,往旁邊移開目光去看天。
“那個馬伕——”院子外面的人已經開始激烈的討論,隱隱有了群情激奮之事。
“雲翼!”西陵越沉聲喝道。
“那個——”雲翼眼珠子左右亂轉:“聽說上午最先出事的那個馬圈是他當值,想要叫過去問問,可是他一見我就跑,然後就撞馬屁股上,暈過去了。皇上要見,可能——得等等,太醫說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他本來就是個不靠譜的性子,這話說出來,到也不像是完全不可信。
皇帝已經氣得鬍子都綠了。
他是真沒想到沐風安排的事情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這樣一來,這個辦事不利的侍衛肯定是保不住了。
但是他出面來處置自己的信服侍衛,又難免會讓手下人覺得膽寒。
如今奇虎難下,皇帝沉著臉轉而對西陵越道:“這件事,朕不是叫你去查了嗎?早點查問清楚,給朕一個解釋,也給今天在 事故中受驚的所有人一個交代!”
“是!”西陵越頷首。
皇帝才又看向了裴影夜道:“此事是朕國中的家事,以後就不勞魏皇陛下費心了,今日讓你受驚,朕會另外設宴向你賠罪。”
裴影夜並不理會他的綿裡藏針的擠兌,卻是淡淡的道:“朕也不算多管閒事!”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是皇帝的心裡,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裴影夜繼續說道:“另有一件事,朕覺得有必要當面和越皇說清楚,省的以後再有什麼誤會衝突,那便不好收場了!”
此言一出,就是西陵越也深感意外了。
裴影夜道:“早年朕遊學在外,和貴國的鎮北將軍有過數面之緣,那時候雖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但是相談甚歡,他也教授了朕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算下來,他與朕算是有半師之緣吧。隨後十多年未見,直到這次進京朕才偶然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卻不想他卻英年早逝,不在世間了。朕還算是個念舊情的人,過去種種,現在回想起來也甚是唏噓,聽聞將軍生前有一愛女,被他視為掌上明珠,極為珍視寵愛,師長如父,為報他當年的指教之恩,對於他的遺孤朕理應照拂。陛下與我同是性情中人,當是可以瞭解的。誠如陛下所言,今日獵場上發生的種種都是您國中之事,本來是與朕無甚關聯的,可是危局之中,朕似乎是察覺到有人故意針對昭王妃?請問陛下,這可是我一時的錯覺?”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幾乎就連最後的一張窗戶紙都要一起捅破了。
院子外面,一片譁然。
皇帝盯著裴影夜道:“沈競和你之間,素有來往?”
“當年我北魏國中是皇叔代為理政,朕遊學在外時,鎮北將軍鎮守兩國邊境,將越國的邊境保衛的如同鐵桶一般,而待到近年朕回朝主事,他卻早就不在人世了,縱然朕與他之間有些淵源,陛下還會捕風捉影,揣測些什麼嗎?”裴影夜道,說話越發的直白。
皇帝是疑他和沈競之間有私,卻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表明他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