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要見的人屬下等已經帶來了!”侍衛拱手道。
“微臣失職,罪該萬死,請皇上和昭王殿下定罪!”失控的馬群都衝撞到了皇帝面前,又出了人命,這人也很清楚,無論如何,他都推脫不掉責任的。
皇帝還沒看說話,卻是西陵越道:“先別說廢話了,本王問你,這些戰馬,平時不都是被管制在馬圈裡的嗎?是誰放出來的?”
陳德凱跪在地上,一頭一臉都是冷汗,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這些馬的確都是被嚴格看管的,今天皇上和這麼多達官顯貴家的公子小姐們都在,微臣更是囑咐他們一定要嚴格看管,可是——可是今日狩獵,有一隻兇悍的棕熊意外受傷之後闖進了馬圈裡,撕咬弄傷了好幾匹馬,馬群受了驚嚇,微臣根本就攔不住……它們……它們就撞破欄杆衝出來了!”
話一說完,他連忙又磕頭:“是微臣失職,是微臣辦事不利,微臣不敢推卸責任,但今日之事,純屬意外,還請皇上法外開恩,能夠從輕處理馬場上的人。”
一個侍衛湊近西陵越耳邊說了兩句話。
西陵越道:“父皇,那頭闖入馬圈的棕熊已經被侍衛獵殺!”
他招招手,很快就有人把五花大綁的死熊給抬了上來。
那是一頭成年棕熊,個頭巨大,身上無數砍殺出來的傷口,這時候身體僵直,被倒掛著綁在一根樹幹上,要四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才能抬得動,已經是死透了。
“這東西皮糙肉厚,弓箭都難以奈何,屬下帶了上百人才將其絞殺。”一個侍衛拱手稟報。
皇帝剛要說話,卻見有人紅著眼睛衝進來,一把抓住陳德凱的衣領把他揪起來道:“這個畜生皮糙肉厚,既然弓箭都奈何不了它,它又是怎麼受傷受到的驚嚇?說什麼意外闖入,別是你們故意的吧?混蛋!你還我妹妹命來!”
不用說,來人就是遇難的蘇家小姐的同胞兄長了。
陳德凱被他一拳打翻在地。
他衝過去,撲倒在對方身上,拳打腳踢,毫無章法的又是一頓亂揍。
西陵越沒開口。
皇帝冷冷的呵斥道:“還不把他們拉開!”
馬上有侍衛上前,強行把蘇家公子架開了。
這位蘇公子是個讀書人,只是瘋狂之下的失控,這時候仍不甘心,眼淚不知不覺的已經流了滿臉:“你們害死我妹妹!殺人償命,你們殺人償命!”
皇帝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西陵越走過去,踢了那棕熊兩腳,左右看了看,也對陳德凱道:“今日狩獵,所有人都是帶著弓箭的,這畜生身上的確是沒有箭傷的,你說它是受傷之後誤闖進馬圈的?它傷的哪兒怎麼傷的?”
陳德凱甚是坦蕩,雖然西陵越的是叫他愣了一下,他卻仍是如實說道:“這畜生闖進馬圈搗亂的時候,微臣有去看過,它的確是受了傷的,右腿和後背各有一道傷口在流血!”
西陵越又觀察了那棕熊一陣,便是很輕易的找到了他說的那兩道傷口,問他道:“你說的是這兩處?”
“是!”陳德凱確認之後,肯定的點頭。
西陵越於是冷笑:“這樣說來,還真是白日見鬼了,這兩處傷口都是刀傷,今日狩獵,難道還有人拿著大刀下去砍的它的嗎?”
那蘇公子聽得先是一愣,隨後就崩潰了似的嚎啕大哭起來。
西陵越根本就沒有將此事大事化小的意思。
他轉頭去看皇帝。
皇帝臉上的表情陰鬱,與他對望片刻道:“去查清楚,給朕一個交代!”
“是!”西陵越拱手應諾,轉而吩咐侍衛道:“先把他帶下去,仔細看管,再叫人逐一去盤問追查,核對這畜生身上的兩道刀口,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神勇,狩獵期間會單獨出手獵殺這個畜生!”
“是!”侍衛領命,把陳德凱拖了下去。
雲翼又把哭哭啼啼站都站不穩的蘇家公子也拎走了。
“父皇方才也受驚了,現在要回行宮休息嗎?”西陵越問皇帝。
皇帝卻道:“方才情勢危急,朕也自顧不暇,你真該好好謝謝魏皇出手救了你媳婦一命!”
西陵越側目,看向了西陵越,莊重的拱手道:“謝過魏皇!”
裴影夜沒應他的話,只對皇帝道:“既然這裡沒有別的事了,朕就先行一步了,告辭!”
言罷,徑自轉身往行宮的方向走去。
皇帝盯著他的背影,目色陰沉。
宸妃一直帶著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