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的大眼睛盯著他瞧呢。
梅正奇登時有點頭大,想了想道:“七殿下,奴才這裡還有事兒呢,你先跟小林子去賢妃娘娘宮裡好吧?淑妃娘娘應該在等著您了!”
西陵徽還沒應呢,太監小林子已經苦著臉道:“公公您可得關照奴才啊,七殿下頑皮得很,奴才可看不住他,回頭萬一再跑丟了——”
之前因為七殿下險些落水的事,淑妃娘娘可是嚴懲了一大票人,這小祖宗,現在可是輕易沒人敢接手的。
梅正奇也不敢擔這個責任。
他這裡還急著去追皇帝,又看了眼純良無害一臉天真的七皇子西陵徽,乾脆一咬牙道:“走吧!”
這小祖宗在皇帝的跟前是最溫順守禮的,誰都不敢單獨帶著他,那就還是讓他跟著皇帝吧。
西陵徽本來不太喜歡他的,但看這群人火燒屁股一樣急吼吼的模樣——
偏偏他又是個愛熱鬧的孩子,當即就小小的興奮了,居然是很乖的跟著梅正奇一行就走了。
下頭的人很快準備了車駕儀仗,皇帝沒有太張揚,帶了兩隊侍衛護衛,直奔六王府。
這幾波人裡頭,裴影鴻是最快的,而他帶的人也是最少的,就只有自己今天帶進宮去的兩個貼身的侍衛。
三個人策馬出宮,他年關到時候來大越,就顧著玩了,倒是把這京城裡的地形摸得無比熟悉,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王府。
“這就是六王府了,奴才去叫門?”他的一個侍衛試探著問道。
裴影鴻這人雖然沒正形,心思卻是最激靈活絡的一個。
當時陸賢妃一說文昌郡主崴了腳,他就馬上明白是這小妮子不願意嫁。並且在今天之前,大越這邊打的可是裴影夜的主意,這位郡主一旦嫁過去,那就是北魏的一國之母啊,雖說遠嫁是有點強人所難,但是能將裴影夜的皇后之位視為糞土的奇女子……
裴影鴻是真的很感興趣的。
這邊他一路打馬,撒丫子的狂奔,心裡也是十分雀躍高興的。
這時候就笑眯眯的掏出扇子,啪的拍了下那侍衛的後腦勺道:“會不會來事兒啊?青天白日的,人家的父母兄長都不在家,你當本王是什麼人了?登徒子嗎?這麼大搖大擺的登門拜訪,豈不是壞人家的名節?”
“是!是奴才唐突了!”你侍衛趕緊告罪,心裡卻十分清楚自家主子的德行——
他不讓光明正大的敲門,那十有八九就是隱晦的翻牆了。
心裡覺得這樣更混蛋,卻又不敢說,正為難呢,裴影鴻照著他後腦勺就又來了一下:“你傻啊,杵這裡幹嘛?”
那侍衛也不敢掃他的幸,硬著頭皮道:“是!奴才去找梯子!”
裴影鴻順手給了他一巴掌,這回沒用扇子,直接一下把他掀下馬了,指著自己身上的錦緞袍子道:“本王穿成這樣你叫我翻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另一個侍衛就縮著腦袋,一聲不吭的躲在後面看他發瘋。
站在馬下的侍衛一臉懵逼加苦逼,仰頭看著他。
裴影鴻雄赳赳氣昂昂的道:“前門不好走,不是還有後門嗎?敲門去!”
侍衛:……
雖然這個主子習慣性抽風找事兒,兩個侍衛卻都不敢忤逆他,大家捨命陪君子,陪著他繞到了王府的後巷。
裴影鴻下了馬,整了整衣裳,確定儀容無差了,就昂首闊步的往巷子裡走,不想才走了沒兩步,就見前面不遠處,牆頭裡面扔出來不大的一個包袱。
包袱落地,裡面嘩啦啦的一聲,兩個銀錠子從縫隙裡跳了出來。
青天白日裡,他們這是撞賊了?
裴影鴻遇到這種事,只覺得千載難逢,興奮的一瞬間臉都紅了。
“殿下!”他的侍衛壓低了聲音詢問,他趕緊示意對方住嘴,三個人閃身躲在了牆根底下。
片刻之後,那牆頭上探出來半顆腦袋,左右觀望了下,確定巷子裡沒人,就單手撐著牆頭一躍,輕輕鬆鬆的翻牆落地。
她拍掉手上的泥土,彎身就去撿地上的包袱和散落的銀錠子。
裴影鴻摩拳擦掌,抓住了機會,一下子就躥了出去,出其不意的從背後將人死死的抱住了,同時興奮的大喊道:“快!打!拿繩子來,我抓住他了!”
那人剛從牆裡翻出來,就被人從後面抱了個滿懷,顯示嚇得好像傻了,愣了片刻,隨後怒火中燒。
裴影鴻一個紈絝,她卻是練過的,抬腳一踹,裴影鴻就只覺得迎面捱了一悶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