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盧卡斯先生麼?”壯漢稜角分明的面孔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去了那邊,又可以和弗蘭肯斯坦小姐繼續共事了。”
聽到這話,血腥瑪麗不禁嘆了口氣,憤憤的說:“那個賣腎為生的廢柴,虧他還有臉回來……”
在弗蘭肯斯坦加入劇組之後,由於某個能量體又不知道去哪兒神遊了,怪談研究會僅剩的一名領袖——也就是血腥瑪麗口中那個“賣腎為生的廢柴”,理所當然的擔當了指揮的工作。
雖說對於之前一直在偷懶的盧卡斯頗有微詞,但血腥瑪麗也沒法多說什麼,畢竟那傢伙就算再怎麼不靠譜,也還是這個組織的創始人之一,若是違抗他的指令,會發生什麼就很難說了。
血腥瑪麗和卡雷蒙自然不知道,就在他們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的同時,怪談研究會的那兩名領袖,也正在基地角落裡的會議室裡商討著什麼:
“你對錶世界和裡世界有研究嗎。”靠在長椅上打哈欠的弗蘭肯斯坦懶洋洋的問道,眯起漆黑的眸子,瞥了旁邊的“少年”一眼:“你去過那裡吧。”
“當然了。”擁有不死之身的某個少年點點頭:“那地方可是旅遊勝地啊,小弗蘭你沒去過嗎?”
“沒時間。”弗蘭肯斯坦晃了晃小腦袋,又伸手揉了揉眼。
身為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由於寂靜嶺中並沒有對自己派得上用場的東西,弗蘭肯斯坦自然是從未去過那地方。不過現在,在張洛發來了訊息之後,她突然開始對那個地方產生了興趣:
“樂園之主是什麼東西。”她冷冷的問。
“你問我,我去問誰?”盧卡斯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沒能進到異世界去,只是在現實世界的寂靜嶺逛了一圈罷了。”
“你沒法進去嗎。”弗蘭肯斯坦挑了挑眉。
“是啊,好多人都和我一樣興高采烈的過去了,結果失望而歸。”盧卡斯無奈的笑了笑:“表世界和裡世界不是想進就能進的,據說除非你是被那個世界的‘神’選中,或是找到了隱蔽的入口之後才能進去。反正……我沒能找到。”
“透過三角頭進去如何。”弗蘭肯斯坦的聲音依然毫無感情。
“三角頭……那種東西只能開啟‘裡世界’的大門吧?而且怎麼回來也是個問題,我勸你還是別想了。”盧卡斯提醒道。
“是嗎。”
話雖如此,弗蘭肯斯坦顯然並未放棄進入“平行世界”的願望,而是決定使用其他的方法,進入寂靜嶺中那詭秘莫測的未知領域。
——若是張洛很感興趣的話……那地方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想到這裡,一向以“探索未知”為宗旨行動的弗蘭肯斯坦,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
“臥槽,什麼玩意兒?”
跟著張洛走進地下大廳前方的小房間之後,剛才已經被嚇尿一次的老王,再次經歷了巨大的“衝擊”。
數年以來,他在精神病院裡見識到了各式各樣的怪胎和變態,本以為自己已經“百毒不侵”了,但在看到屋子中央的東西時,還是因詫異而瞪大了眼睛:
這間屋子的牆壁是暗紅的鐵鏽色,按照地圖方位判斷本該是修建在地下的,但牆上竟然有窗戶,窗外還能看到模糊不清的平原風景。
牆上掛著風景畫的相框,屋子中央平放著一張金屬病床,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旁邊則是木質床頭櫃和金屬輸液架,按理說本該是普通的病房景象,但是……
問題出在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身上。
“這……”
老王正要詢問,就被站在病床前的張洛制止了:
“安靜。”張洛豎起食指抵在唇前,做了個“閉嘴”的手勢,接著低下頭,凝視病床上的那個“人”。
那是個瘦得皮包骨頭的小女孩,身上並沒有穿衣服,漆黑的長髮散亂在枕頭上,仰躺在病床上微微顫抖著,看起來也就七八歲左右的樣子。
如果光是這樣,當然不會令老王感到驚訝,真正的問題在於——她的身體,竟然和病床是一體的!
病床上並沒有鋪著普通的床單,取而代之的覆蓋物是人類的面板,而那面板,正是從女孩的身體上延伸出來的。
除此之外,她的頭髮也嵌入了肉色的“枕頭”中,雙腳更是和病床融為一體。隨著她的呼吸,那張病床彷彿也在微微顫動著。
張洛能看得出來,自己眼前出現的狀況,並非是恐怖片中常見的“把人縫在床上”之類的無聊劇情,而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