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正牌女友面前,勾引她的男友,還敢瞪她。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顧傾顏站在一旁不說話。她準備看男人怎麼處理這種情況,畢竟以他這麼妖孽的長相,以後是避免不了各式各樣往他身上撲的女人,她可沒有那麼多精力拍趕蒼蠅。
墨亦寒臉上難得露出表情,帶著明顯的厭惡嫌棄之色,“不願意。”
白靜儀哪裡遇過對她這麼冷漠的男人,她所遇到的男人無一不是紳士風度十足。可是這男人越是對她冷淡,她越是覺得對方有魅力,越覺得具有挑戰性,心裡更加蠢蠢欲動。如果讓顧傾顏知道她此時的想法,肯定會罵一句:賤骨頭。
完全被墨亦寒的男人魅力所征服,白靜儀嘟嘟塗滿油膩紅色唇膏的嘴,眼裡帶著一絲幽怨地嗔了他一眼:“先生是要去挑選毛料嗎?我們白家旗下有一間珠寶公司,我對毛料很有研究,不如讓我幫你掌掌眼吧。”她準備打著幫忙的旗號慢慢接近男人,對方就會欠她的人情,這樣她就有機會讓對方請吃飯,一回生,兩回熟。白靜儀越想越覺得是個好主意。
“不需要。”墨亦寒斬釘截鐵的聲音完全打破她的幻想,“你怎麼還不讓開?聽不懂人話?”他難得多說了一句話。
“你……”白靜儀沒想到對方這麼不憐香惜玉,可又拿他沒辦法,一顆心為他快速跳動,只好求助般看向自己的哥哥白景浩。
白景浩一直盯著墨亦寒的臉,越看越覺得熟悉,他肯定自己是見過對方。把每家認識的同輩人在心裡過了一遍,在接收到白靜儀的眼神時,他終於想起了。
含著不屑和鄙夷的笑,白景浩走上前,“如果我沒記錯,這位先生叫墨亦寒吧。”也不在乎對方回不回應:“六年前,墨家家主登報宣佈跟自己的大兒子斷絕父子關係,你就是被趕出墨家的那個墨大少吧。”當年他也在宴會上,墨家家主是他的姑父,而且他跟墨亦政算是表兄弟,他對於墨亦寒就更加沒什麼好感。
“原來你是墨家的人?”白靜儀的臉上充滿驚喜,堂姑姑就是嫁給墨家家主的,她記得姑父的前妻的確留下一個兒子。這樣看來,那她不就跟眼前這個男人沾親帶故了嗎?到時候她想嫁給他,完全可以讓姑姑幫忙。
白靜儀越想越美好,臉上的紅暈因為厚厚的粉底,透不出來。她嬌滴滴地對著墨亦寒軟聲道:“我可以叫你,墨哥哥麼,或者你喜歡我叫你亦寒哥哥?”
顧傾顏在一旁聽到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著白靜儀眼睛反著青色眼影,嘟著血口大盆般的嘴唇撒嬌,有種替墨亦寒可憐的感覺。
墨亦寒從頭到尾都漠視白靜儀,看向顧傾顏的眼裡有點委屈,他分明看見女孩幸災樂禍地笑了。他既無奈又親溺地用手指颳了刮她秀氣的小鼻子,“我們走吧。”
白靜儀看見男人前後對比鮮明的態度,氣得憋紅了眼,委屈地抱怨:“亦寒哥哥,你怎麼這樣對我冷漠啊,我姑姑嫁給了你父親,按道理我們算是親戚呢。”
顧傾顏覺得白靜儀就是一個大白痴,她聽了這兩兄妹的話,結合墨亦寒跟他父親斷絕關係的事,就大概猜到前因後果。
果然,霎時間,墨亦寒看向白靜儀的眼神冷如冰霜,不帶一絲感情,薄唇像犀利的刀鋒,刺向白家兄妹:“你們姑姑白若琴欠我的賬,以後我會慢慢跟她算。”本來墨亦寒是打算徹底無視這個貼上來的女人,可沒想到,她居然提起了她的姑姑白若琴。
說完,完全不顧兩人鐵青的臉色,牽著顧傾顏的小手就離開了。
“哥……”白靜儀痴痴地看著墨亦寒高大迷人的背影,不死心地叫了一聲白景浩。
“妹妹你跟這個墨亦寒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他已經被趕出墨家門,更何況姑姑當年跟姑父的事,可是害死了墨亦寒的母親,這是眾人都知道的醜事。你剛才也聽到他的話了,你覺得墨亦寒有可能會喜歡你嗎?”更重要的一點,他身邊有那麼一個絕世的美女,哪看得上自己妹妹這個模樣的女人?
“我不管,我不管,那是姑姑造的孽,憑什麼要我來承擔,人家就是看上他了,我一定要嫁給他!”她白靜儀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兄妹兩人爭辯,從頭到尾都是靜靜在一旁的林秀玲終於上前湊近白景浩身旁,挽上他的手:“靜儀,你應該聽你哥哥的話,景浩是為了你好。”
白靜儀本來就是滿肚子怨氣,沒想到哥哥的玩物都敢教訓她,簡直就是怒火中燒!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剛才都聽到了,這個林秀玲也是對著亦寒哥哥拋了幾回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