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級數人物的大戰,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
他只能冷冷的看著,冷冷的看著血紅心臟擊穿黃金戰神的身軀,冷冷的看著黃金戰神捏碎心臟,再冷冷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是的,這片空間被徹底毀滅了,是被黃金戰神毀滅了,連同外面石棺,也在他生平最後一擊下,化為石屑。
他衝出了冥海,橫跨無盡虛空,如一顆流星般衝向了海天盡頭。
赤火依舊,海水還是那麼黑,就在玄琴走後不久,遙遠的海天相連處,一名白衣女子忽然來到了這裡。
她身段修長,肌膚雪白,一頭黑色長髮緩緩飄揚,無暇的白色長裙像是飄飛的白雪,像是畫卷上不染紅塵的仙子。
“這裡有留下他的氣息,”她嘆了一口氣,“可惜他已經不再了!”
“唉!”
她又嘆了一口氣,嘆息聲慢慢傳遍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烽火連天。
未知的山道上走著一個人,玄琴的步子很輕快,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有節奏,每一步都是那麼的雅緻。
天色沒有晚,這裡的天空永遠都不會有暗淡,也許是走累了,也許是心有疲倦。
山腰上,他擦乾淨了一塊佈滿灰塵的大石,拂起白色長袍,緩緩的坐在上面。
而後,他又拿出了一個口袋,這個口袋是他師傅留給他的,據說這個口袋能裝下一整座大山。
他沒有去實驗,但他離開易家時,他確實裝滿了半袋酒水。
他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壺酒水,在他倒酒的時候,他做了決定,以後絕不能再去拜訪易家了,他真的怕易天雲拆了他骨頭。
這可不是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而是真實的。
美酒芬芳,香氣飄滿了四野,連可愛的飛鳥都忍不住陶醉在他肩膀,他看起來還是那麼的陽光燦爛。
可是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他幾乎心如死灰,彷彿一個頹廢多年的人。
這實在不想玄琴,至少他現在一點不像,難道他被那張人臉嚇壞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差距太多,他不知道該如何彌補,有點讓人絕望。
這種心情又該如何彌補?又該如何喚回他以往強大無比的自信?
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賭徒,可他卻不是莊家,也沒有莊家的資本。
相對而言,那個人才是更像是莊家,因為那個人有足夠的資本,甚至超出了他的預想。
燦爛的笑容,並不能代表一個人心情很好,心情不好,更不應該再由他人騷擾。
看到那些人向自己走來,他很生氣,尤其是他們服飾,他笑的還是很燦爛,但他的心情卻糟糕透了。
他們的服飾與那個以身喂石棺的南宮無心是一致的,那麼他們的身份?
玄琴當然也知道,他洞悉乾坤,沒有什麼事情能隱瞞他的。
最先開口的是一個大漢,而他顯然是這群人當中的老大,嚷著銅鑼般的嗓子,他的語氣也不是那麼的好。
他說:“喂小子!有沒有看到我族少主?”
“他死了!”
“什麼!他死了?”大漢露出很誇張的表情。
“沒錯!他死了!”
大漢大怒,瞪著大眼睛死死盯著玄琴:“少在那裡胡說八道,你若再亂言,小心我滅了你!”
玄琴搖了搖頭,用一中很平靜的語氣說道:“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他為什麼會死?”
“為什麼?”他竟然真的問了。
“因為他想殺我,所以他死了。”
“你?你或許還不夠資格。”大漢怒道,內心竟然生出了一絲懼意。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就值得懶人尋味了,南宮無心修為絕對不弱,可是他死了,死在玄琴手上。
聯想到這些,他又豈能不驚恐?
人其實都是脆弱的,任何所謂的堅強,那只是他還沒有遇到毀滅的打擊。
“這是多麼可笑的諷刺。”玄琴笑道。“你真的能掩蓋你內心的恐懼麼?”
他還是坐在大石上,手裡也還是拿著那半瓶美酒,他的語氣卻如一道冷風,有些咄咄逼人。
酒水沒了,他用手輕觸身邊的酒壺,酒壺滾了下去,摔碎了。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幾人,目光犀利,竟如那刀子般,泛起冷冷的寒光。
沒有一點意外,這些人當然沒有一個人能活下去,一個個都死在玄琴手上,死相慘不忍睹,估計連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