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嘆了一口氣,道:“滴水之恩當湧泉,這是我遠祖留下的訊息。”
玄琴盯著他,一隻盯了很久,才緩緩道:“但願今晚你說的這些都真的。”
玄琴已站了起來,袖袍一揮,已準備轉身離去,傅聞霆卻忽然叫住了他:“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幫我一個忙。”
“你不用說,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了。”
玄琴走出了石門,傅聞霆卻露出了無奈的苦笑,石門關閉,燈火熄滅,他的人也消失在黑暗裡。
星影稀疏,天邊已現曙色,明月竟還沒有淡去,驕傲的懸掛在天邊,像是沒有察覺到黎明的到來。
這是不是一種莫名的的悲哀呢?是不是一種無可救藥的悲哀?
玄琴手裡拿著一壺酒,他記得這壺酒是易家帶來的,十年過去了,這壺酒非但沒有變得更香,反而喝起來已變得更加乏味。
一個人若是感到痛苦,那麼喝酒也並非一劑良藥。
“師弟,一個人偷偷喝酒,可顯得不道義。”蕭月與青虎走來,身後並沒有跟著百里情及琉璃。
玄琴輕笑,瞟了一眼兩人身後,道:“她們人呢?”
“冰語給她們安排了居住處,不用那麼擔心。”
玄琴輕笑,已從乾坤袋裡又取出兩瓶酒,遞給他二人一人一瓶,然後自己在慢慢的躺了下去,躺在小湖邊的草地上。
慢慢長夜已逝去,一縷清風隨著黎明已悄然來到,而明月終究是如花般凋零,月輝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