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之前那個負責埋人的將士。
“主子不用擔心我,我有辦法脫身,你們先走。”
“你小心,”俞喬沒有遲疑,拖得越久,他們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俞喬拉著謝昀往水裡走去,梁艋也跟在後面。
俞喬水性極好,謝昀有強大的內力支撐自然無礙,倒是那梁艋被淹得半死。
他們在水下的暗道脫身,又與鹹安堡外的董偉匯合,再接下去可不是休息,而是按照俞喬離開之前就給秦述等人留下的計劃行事,十萬大軍在入夜之後就已經靠近了鹹安堡,安靜蟄伏,只等謝昀和俞喬歸來!
“攻!”俞喬披上盔甲,手持重劍,入戰場拼殺,謝昀也是如此,不過他始終不離俞喬左右,兩個人的默契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他們的周身幾乎沒有敵國將士敢靠近。
奇襲的結果,自然晉國慘敗的,最慘的是,敵人都打到門口了,他們的主帥和少帥齊齊失蹤,軍中無人主持大局,亂成一團,勉強穩住大局,卻是抵不過楚兵的勇猛。
一戰敗,戰戰敗!
晉*主帥失蹤,軍營裡還有關於姜銘城和姜濤極不好的流言在傳,軍心渙散,軍機圖又落入俞喬手中,從鹹安堡一路推進,一個月餘時間已經佔據晉國半壁江山,以這種速度下去,再有月餘就該攻到晉國皇都了。
“怎麼辦,怎麼辦!”
晉國皇都太子東宮,周思勉強維持的冷靜,在接連戰敗的訊息中直接崩潰,六神無主,慌亂失措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他面對的可不僅是楚軍即將攻到皇都的壓力,還有滿朝文武和民間的輿論壓力,原本還贊他英明的人,此時都不敢說話了,生怕也陪他一起擔上那亡國的千古罵名去。
“到龍越宮去,”他想他畢竟是晉皇的兒子,這江山也是祖宗傳下來的,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然而周思得到的只是晉皇的冷嗤,“問朕?怎麼不問你的幕僚去?”
周思沒想第一個去問他,是因為比起晉皇,他怕的更多還是他,一種根植於靈魂的畏懼,所以他寧願來這裡受晉皇的冷臉。
“這可也是周氏的皇朝,父皇有什麼好計策,不要藏私了!”否則就來不及了!
晉皇再次被周思的嘴臉驚到,他的腦回路也夠奇葩的了,他差點要了他的命,還想要他幫他穩固江山,“痴人說夢!”
周思到這裡來也不是沒有把握,他當然知道這個晉皇對他沒多少感覺,就是原本的周思,一樣沒多少,否則還能讓他病成那種程度,還能想要立一個侄兒為太子去?
“您不想想自己,就也想想木妃……”
“你敢!”
那的確是晉皇的逆鱗,他迄今為止只有周思一個兒子,不是因為他身體有問題,而是他心理和絕大多數男兒都不同,他只喜歡男人,此一生無後,只有一個木貴妃,一個男妃,晉國好男風,也因此而來,如此那木貴妃絕對是晉皇的逆鱗!
“你看我敢不敢!”周思對於晉國並無多少歸屬感,反倒是楚國……他想起了齊凰兒曾經寫給他的信,或許他才是真正的楚國八皇子,而不是眼下這個周思。
當然,晉國他要,楚國他也要!
“孽子,孽子!”晉皇胸膛劇烈鼓動,最後卻是無力地躺回龍榻。
可他到底被周思制住了真正的命門,不得不為他所用,“你讓曾家人去前線頂上!”
就周思看重的那些,除了姜銘城算虎將,其他人都庸碌得很,可姜銘城已經死了,斷子絕孫的死了,死得不光彩極了,晉國官員提起來都覺得晦氣。
周思又盯著晉皇看了兩眼,而後甩袖離開,回到太子東宮,他在寫聖旨時,頓了頓,又加上了一個人,他父皇的愛妃木澤羽,有他在前線待著,那老頭定然要給他出謀劃策。
“呵,”他冷呵著,卻是帶著聖旨親自去木澤羽的水澤宮宣讀,他想看木澤羽驚慌失措,可惜沒看到,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這種冷靜到冷淡的人,天然就沒有好感。
也是這木澤羽確實不年輕了,否則……他想了想就將念頭壓下來了。
“父皇在皇宮裡好不好過,你看你的了。”
木澤羽在晉國的名聲損譽參半,看他不順眼的人,恨不得他死,可敬愛他的人,卻能為他去死,晉皇多次想要立他為皇后,最後都是不了了之,也因此有關。
但這次周思將木澤羽要上前線的風聲放出去,新一輪歌頌木澤羽的聲音又起來了,甚至還有原本不做聲的官員,願意出來陪木澤羽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