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念要解除血契嗎,我已經給你辦到了。”
解除血契?胡四萬分驚喜,只是有些不解,“他不能動,就能解除血契嗎?”
感嘆胡四的無知,白灼腕子一翻,把一柄精光四射的匕首塞在胡四手裡,“殺了他,血契自然解。”拍拍她的肩頭,“小四,這個就得你自己動手,白哥哥不能幫你了。”
眼見白灼離開,潘玉恨得牙癢,奈何身子綿軟無力,見胡四目光閃爍不定,表情變幻,不禁暗中打鼓,不知她將如何折磨他。
胡四心中也在交戰,殺,有點不忍,她從未殺過人,不殺,有點不甘,難道她就註定被潘玉奴役終身。
再說屋內,趕走胡四後,大小姐趴在桌上,失聲痛哭,她的初戀,就這麼沒有了,而且物件還是個女人,這讓她幾乎顏面掃地,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過,乾脆放聲大哭,正哭得傷心之際,一縷幽香鑽進鼻中,手指輕抬起她的下巴,柔滑的絲帕拭著滾落的淚珠,在白灼溫柔的眼神中,萬桃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可不像你了,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呢?”
“你,你,你一定在笑我傻,當了這麼多天的傻瓜,我,我,我就是天下最傻的人,嗚嗚嗚!”
“呵呵,是啊,你是天底下最傻的女人,不過,我就是喜歡你,無可救藥的喜歡你這個小傻瓜!”將哭泣的萬桃花抱在懷裡,白灼輕撫著她的背脊,在她的耳畔傾訴著他的情意。這種感情從何時開始,已不得而知,只知道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被她的活潑,她的開朗,甚至於她的憤怒所吸引,活了萬年,見過無數的人與事,以為自己終究可以堪破情關,沒想到,他的劫居然就是她,當一滴淚滑落到她柔嫩的唇上時,白灼輕嘆一聲,唇溫柔的覆在上面,軟軟的唇,如最柔滑的絲緞,唇齒糾纏中,萬桃花的心彷彿墮進了柔軟的棉花堆裡,再難自拔。
忽然想起一事,猛的推開白灼,萬桃花道:“不,不行。”
白灼大惑不解,“為什麼?”
猶豫了片刻,萬桃花紅著臉道:“我是人,總有老的時候,到那時,你依然年輕,定然不會再理我。”
白灼輕笑,長睫微垂,眸珠瑩潤,“傻丫頭,你永遠也不會比我老,”將她抱在懷中,“你老了,我陪你,你死了,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一定會找到你,我白灼在此對天發誓,我們永生永世在一起,好不好!”
在這樣溫柔的注視下,論理萬桃花肯定會芳心大動,沒想到白灼低頭想吻她時,她一躍閃開,“你現在這樣,為何那時要那樣叫我?”
白灼奇怪,“我叫你什麼?”
萬桃花臉一紅,“你,你這個混蛋,那時,那時居然叫我母,母老虎!”越說越難過,眼淚差點掉下,“我,我又哪裡像母老虎了!你說,你說!”
白灼大笑著把躲閃的萬桃花抱在懷裡,點著她嬌俏的鼻尖,咪眼笑道:“原來你在記仇,難怪一直不正眼看我,呵呵,”低頭親了親她的粉頰,“放心了,在我心裡,你是這個世上最可愛的母老虎,天下間再也找不到的小小的母老虎。”當他看著萬桃花清澈的明眸時,就算是被她的小利爪抓幾下,也是甘之如飴,只要能抱她在懷,一切都不重要了。
這邊溫存纏綿,那邊胡四卻在猶豫不定,匕首一會兒架在潘玉脖子上,一會兒拿下來,到底該如何是好,正在彷徨之際,潘玉忽然開口:“四兒,你早就認識白灼?”
“是啊!”胡四點頭,“他可是我大哥的好朋友,我自小就認識他。”
難怪!潘玉暗自咬牙,面上卻笑得無比歡暢,“四兒,你相信他所說的話嗎?”同意的話就意味著得殺他,不同意的話就證明她還有幾分良心,潘玉只看胡四如何應答。
胡四低頭沉思,說不相信是假的,說完全相信,她並不想殺潘玉,正在兩難之時,“四兒,你真要聽信他的話殺我嗎?”胡四搖搖頭,正要說話,卻見潘玉的臉驀然貼近,手中一空,匕首已經落入他的手裡,不理胡四的目瞪口呆,潘玉雙手抓住胡四的小臉,一頓揉搓,“哼,想殺我,四兒,你還早著呢!”直到胡四被搓得呲牙咧嘴,連連求饒,這才罷手。
好大的一座金山啊,潘玉樂得直流口水,金燦燦、黃澄澄的元寶幾乎晃花了他的眼,拿起這個,又捨不得那個,恨不得抱在懷裡,含在嘴中,簡直愛不釋手,正在得意陶醉中,只覺頭頂被猛拍一記,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在耳邊炸響:“臭小子,居然躲到這裡!”
“哎喲,輕點兒,娘,輕點兒!”潘玉拼命告饒,奈何耳朵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