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問道。

古翊笑道：“只知道你報仇去了，看你和獨孤信那幾日整天神神叨叨的，我就知道沒好事。那小子一定給你出餿主意了吧，這小子，屁本事沒有，就一肚子壞水。”

“哈哈哈，不錯，一肚子的壞水。”姜雲看著古翊，“可是他那一肚子壞水，你就沒有。論勢力，你還在那太子之上。可為什麼一夜之間，就被其打得落花流水，全軍覆沒呢？”

姜雲一伸手，止住了古翊說話，“別用你父皇這個藉口來搪塞，如果是獨孤信，絕對不會敗得這樣慘，甚至沒有絲毫還擊的餘力。別以為他就一肚子壞水，略謀略，你還差得遠。實力，確實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可當雙方的實力相差無幾的時候，就得靠這裡了。”

姜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看著古翊一臉的不服氣，“知道我如何去報仇的嗎？”

古翊搖搖頭。

姜雲就把寧家的事，詳詳細細地給古翊說了一遍，聽得古翊是張口結舌，目瞪口呆。

“這…這天下，就然還有如此卑劣、無恥之事？”

姜雲嘆了口氣，“平民百姓如此，皇家也不例外啊！”

古翊想到自己的處境，點了點頭，“不錯，我以前老是聽人說天家無情，子殺父，弟殺兄的很多事，但我一直沒放在心上。如今，我總算領教了。”

“你，或者你手下之中能籌劃出如此精妙絕倫的計策來？”

古翊搖搖頭。

“聽說在你危險的時候，身邊死戰的就只有自小跟隨你的那幾百護衛。那你身邊那些緊緊抱你大腿的人呢？”

古翊嘆了口氣，“在最關鍵的時候，全都離我而去。父皇一聲令下，這些人根本生不起半絲反抗之心，全都以求自保。”

“那獨孤信經營太子之位三十多年，都還差點被人奪了位，你憑什麼認為你能成功？獨孤信的身後，可還有個杜家忠心耿耿。而你，什麼也沒有。你周圍的人，全是趨炎附勢之人。但是，最大的問題，還在於你！”

古翊指著自己問道：“我？”

“還記得獨孤信說的話嗎？”

“記得，他勸我早日放棄奪儲之心，當時差點還和他翻了臉。”

“他為什麼要你放棄？”

古翊撓撓後腦勺，“好像是說我性格太直，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又不會耍弄心機，簡直傻帽一個，被別人當搶使。好像就這些，當時我以為他是在嘲笑我呢。”

“現在呢？”

“我現在知道了，他是為我好。”

“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說寧家的事嗎？”

“為什麼？”

姜雲直直地盯著古翊，“其實我來了好一會兒了，我見你萎靡不振，頹廢不已，以前我看見的豪情萬丈、百無禁忌的古翊哪兒去了？一次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心，死了。”

“不死心又能如何？我的那些護衛跟了我十幾年，忠心耿耿，就這麼因為我而被人所殺，甚至連他們的親屬，我都不能保全。還有我的母親，我那位父皇用她的性命來要挾我交出大象無名的功法。可我知道，我交出功法的那日，只怕就是我們娘倆斃命之時。”

古翊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地就流了出來，“可我能不交嗎？就算有一線生機，我也要爭取，父皇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有恃無恐。龍虎豹三兄弟，你也見過吧，他們粉身碎骨，屍骨無存啊！都是我害了他們。你的那三位屬下，我也沒能保全。對不住了，兄弟，真是對不住。”

關在這裡這麼久，古翊都找不到一個人哭訴。今兒，總算來了個知心人。

“可我又能怎麼辦？那是我父皇，難道就真讓我弒君殺父？做那豬狗不如的畜生？父皇做得出來，我做不出來啊！”

“難為你，還叫他一聲父皇。”

“總之，我是他生的，他怎麼對我都無所謂，只要他不加害我的母親。”

“你覺得可能嗎？”

古翊擦乾了眼淚，搖了搖頭。

“所以，你得振作起來。外面有你娘，還有因為你而被抓的人，等著你去救。”

“是！我得振作起來，我得振作起來。可是，姜雲，我還是很迷茫，今後，我該怎麼辦呢？老實說，這麼多年，我就是為了要出人頭地，讓我娘過上好日子。現在，什麼都不爭了，讓我幹嘛呢？”

姜雲一聲嗤笑，“怎麼，太子之位不爭了，你就不知道幹啥了？”

古翊道：“人生總得有個目標不是，從小我和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