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顎下地鬍鬚,“今兒人都齊了,我們就和陳家當面鑼,對面鼓的把話說清楚。這婚,是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爹。”朱志文央求道。
“難道你想抗旨不成?”朱倫抖著鬍子氣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你的發言權。”
老父一發威,朱志文不敢吭聲了。
“爹,那陳林在哪兒宴請我們?我們可是有身份的人了,一般的地我們可沒臉去。”朱志海趕忙過來打圓場。
朱倫開啟請帖,看了看,又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一品居?”
“一品居?”
朱志海也是倒吸一口冷氣。
一品居是什麼地方?是一些朝廷官員朝會下來順便議事的地兒,或者就是那些有身份的人宴請貴重賓客的地方。
一品居,可不是什麼人都接待。有錢,還真不行。來這兒的人,非尊即貴。
而朱倫和朱志海雖說在帝都得意一時,可也還沒人請他們去那兒見識見識。也就朱志文去奢侈了幾次,每次回來,一說起這事,都讓朱志海兩眼放光,恨不得自己也親身去一回。
“他有能耐在那兒請我們?”朱志海一臉不信,“別說能不能進門了,那兒普通的一頓飯消費可都是百兩銀子起,他才幾個子兒的俸祿?”
朱志海根本不信,自己朱家都沒資格去那一品居,這陳林居然在那裡宴請自己?開玩笑!
“看來,來者不善啊!”朱倫沉吟道:“這陳林在軍中也有幾年了,應該也結識了一些軍中的將領。說不定,今天就是鴻門宴啊!”
“哈哈哈,爹,不是我說他,他能結交到什麼大人物?別擔心,到時候有我呢。”朱志海拍拍胸脯,他有十足的信心。
“爹,小弟,別鬧事。”朱志文開始擔心了,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個什麼樣的主。
“哥,不就是靖王府的一個兵丁嘛,你還擔心老王爺出面護著他啊!”朱志海一臉的不屑。
朱倫也是樂了:“他真能說動老王爺出面,那我們也是倍兒有面子啊!再說王爺能大過皇上去?”
朱家府上還是一片爭執之聲,不過,一向孝順,性格也有點軟弱的朱志文終究拗不過家父,三人還是一起來到了一品居。
請帖上相約的時間是午時,朱家三父子特地晚來了一刻鐘。身份不同了嘛,架子自然要大點。
一品居,確實與眾不同。
一品居,坐落在帝都九橋門街市。這一段街市,是酒樓林立,繡旗招展。在街上行走,竟有被遮掩了天日的感覺!由此,可見九橋門街市人氣之旺。
而一品居如鶴立雞群,層高7層,足足高了周邊酒樓兩層有餘。當然,也是違制了。傳說,有皇室的人參股,也就沒人追究了。
再看一品居外立面的裝潢,朱家三父子皆是嘖嘖稱奇,只見雕簷映日,畫棟飛雲,足盡奢侈之事。
其前面正中突出的一個梯形的簷子,每層的頂部都結紮出山形的花架,其上裝點有花形、鳥狀等各類飾物,簷下垂掛流蘇。
其門首排的杈子是用朱黑木條互穿而成,這是隴海帝國官至貴品,才有資格用的杈子。一座酒樓,居然尊貴如斯,只怕整個隴海帝國,一品居都是頭一份。
再看大門的兩旁,懸掛著兩塊牌匾,玄洲大陸聞名的書法家王喜之的親筆——一品酒樓高入天,烹龍煮鳳味肥鮮。
門口兩個小廝,頭戴方頂樣頭巾,身穿紫衫,腰間別一玉佩,腳下絲鞋淨襪,那身穿著就不是一般富貴之家穿得起的。那副鼻孔,都是朝天的。那是告訴你等人等,等閒人兒,別來。
但是對另一些人,兩人卻彬彬有禮,往酒樓裡相讓。
朱倫和朱志海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鼓足了勇氣,迎了上去。
“站住,什麼人,有訂位嗎?”不知道來人身份之前,兩個小廝還是蠻有“禮貌”的。
“哦,我是朱倫,應陳林之約而來。”這句話沒把朱倫臊死。要那兩小廝說今兒沒這人訂位,那朱家的臉都丟大了。
“哦,原來是貴客。”兩個小廝馬上換了副嘴臉,點頭哈腰的把三人讓了進去。
進門之後,自然有領班出來接客。
這一品居果然不愧為帝都第一酒樓,這是一種帶有簡、疏、雅、野特徵的住家式宅園酒樓,入門後就是一片竹林,在竹林中兩處結竹杪為廬為廊,作釣魚休憩之所;竹林深處佈置了一組被命名為“叢竹”、“夾玉”、“風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