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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頭就知道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逐漸暗了下來,廟裡遊人也不多,就我們這一夥。吃了齋飯後也沒處轉悠,和尚們唸經的唸經,面壁的面壁,打雜的老頭老太們洗碗的洗碗,掃地的掃地,就我們幾個閒人吃飽了沒事幹,打聽到廟裡有住宿,於是便準備開兩間房看看電視。可看了房間才知道,哪有什麼電視啊,連糊窗戶的報紙都是97年的,頭版頭條是:全國各界沉痛哀悼一代偉人鄧小平。

沒辦法,只好往回走,住白雲古寨的農家樂。說是古寨其實一點都不古,和龍泉的農家樂差不多,只是東西賣得貴些,鮮橙汁要賣5塊。我們一連問了好幾家,都客滿。好不容易找到家有房的,一口價80,而且只有兩間了。正猶豫著要不要,遠遠地又看見幾個找住宿的遊客,我們怕老闆趁機抬價,趕忙把錢付了。

80塊一晚上,沒有空調沒有熱水,電視倒是有,不過沒安閉路沒裝鍋沒有VCD,調來調去只能看看峨眉電影。頓時覺得上當受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再看四周牆上,寫滿了諸如“週二娃到此一遊”之類的標語以及各種尋找一夜情的廣告,最早的一條廣告留的還是個傳呼號碼,估計有些年頭了。最新的一條廣告落款是兩天前,登廣告的自稱“家窮人醜,一米四九,小學文化,農村戶口”,誠招胸大臀翹,面容姣好,無性病淋病傳染病,有深度有彈性有經驗有慾望的三無四有一夜情物件一名,年齡14………24,限女性。聯絡方式留了個QQ號,內容一看就知道是網上抄的,毫無新意。也許是找一夜情的太多了,也有人做起了這方面的生意,有個自稱王中醫的,專治陽痿不舉,舉而不堅,堅而不久,無精少精以及各類煙花之症。還留了個詳細地址,東大街東二巷**號。另外,也有賣催|情粉,大力丸,西域神水,迷迭香之類的。我們感覺像進了雞店。胡水民一個勁地感嘆"少不入川;少不入川吶;我爺說得對。你看你們四川;好黑暗!"我們反覆糾正;"來這裡的都是遊客;你肯定是四川人寫的啊?說不定這就是你爺當年留下來的遺蹟。"

說笑一番後;大家都匆匆衝了個澡,買了幾副撲克,七個人,正好雙摳鬥地主,輸了的罰酒。不過沒玩多久大家都就睡了,爬了一天山,腰痠腿痛的.

青春,無須多言 (35)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死;確切說是前半夜睡得很死;沒有做夢。三點過快四點的時候渴醒了,起床找水喝,好不容易在陳凱枕頭下面找到半瓶礦泉水。粗略估摸了一下,這娃至少三天沒刷牙了,於是打消了喝水的念頭,去衛生間用自來水潤了潤喉嚨,順便洗了把臉。

這麼高的青城山,水龍頭裡流出來的當然不可能是自來水。說是自來水完全是慣性使然,水龍頭裡流出來的不過是山上的泉水,在凌晨時候,冰冷刺骨。洗過臉後,我毫無睡意,開啟電視,對著無聲的畫面,一個人陷入了回憶。

我想起許多以前一起開心的朋友,想起白塔山下我牽過的第一隻小手,想起剛上初中時偷偷摸摸抽菸喝酒的日子,想起以前那個熱血少年種種豪氣雲天的念頭。

回憶讓人快樂,也讓人痛苦。快樂,是當時的心情;痛苦,是早已失去。

以前一起玩的朋友已經各奔西東,大家即使再聚到一起,也不會再倦在寒風刺骨的橋洞裡望月亮看日出了,也不會再喝了酒去踹辱罵過我們的班主任的家門了。牽過的那隻小手,現在又在讓誰品嚐著她的溫柔?說過的那些話,立下的那些誓願,也在日復一日的蹉跎中被漸漸遺忘。我總覺得自己還年輕,要乾點什麼還為時尚早,我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對自己催眠,醒來一看,一晃又一年,轉眼二十歲了,還一事無成。曾經沸騰的熱血再也沒有了激盪翻騰的理由。人越成長,就越被這個社會打磨得圓滑,現實。我和我夢想身陷泥潭,無法自拔。

現在這個社會,很多人都在做著自己並不想做的事,為了生活。從孃胎裡出來,就被逼著應付考試,這也不許幹,那也不許做。你想去天台上看看33年一遇的流星雨,你媽說不行,明天還要上課,早點去睡了。你想週末回老家釣魚,你爸說不行,高考不考釣魚,於是週末你在家看書,心裡想著在鄉下釣魚的她。小學考初中,初中考高中,高中考了考大學,好不容易混進了在父輩眼裡象徵著幸福生活和廣闊前程的大學,你卻又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我。學著自己不喜歡的專業,畢業後從事著自己沒興趣的工作。有了點經濟基礎後開始尋尋覓覓,高不成低不就,勉勉強強湊合著找一個結了婚,過著平凡或者說無味的日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