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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否便是以三柄吳鉤劍成名武林的賀氏兄弟,他三人行色如此匆忙,為的又是什麼?”

林軟紅道:“趕回家去!”

錦衣少年茫然半晌,冷冷道:“都回家了,都回家了……”

林軟紅嘆道:“不回家又怎樣,自從魏二俠殞於青海,譚三俠折於保定,胡四俠在“甜水井”畔喪身後,武林中更是人人自危,保命為先,就連“華山七鶯”每年必辦的“花朝大會”,今年都宣告流產,唉!夢白,不瞞你說,我若非要將此樓留做江南群俠的交換訊息之地,我也早已收山退隱了。”

錦衣少年冷冷一笑,默不作答,眉宇之間,突地露出一種英風豪氣。

林軟紅目光一掃,突地悄聲道:“夢白,我勸你近日也要稍為收斂些的好,據目前情況看來,那“情人箭”絕非一人所有,可怕的是,你根本無從猜測誰的懷中藏有這可怖的暗器,說不定就是你身側之人,也說不定是……”

錦衣少年劍眉一軒,仰天狂笑道:“說不定我展夢白身上就有幾隻“情人箭”……林兄,你可要小心了,快替我拿酒來。”

群樓之人,一齊聳然回顧,林軟紅苦笑一聲,拍掌叫酒。

展夢白笑聲突地一頓,目光筆直望向樓角老人的背影,沉聲道:“此人是誰?”

材軟紅面色微變,還未答話,只聽樓角的老人已冷冷道:“小孩子,你不認得我麼?”

話聲枯澀,有氣無力,彷佛大病初癒之人,展夢白微微一徵,道:“眼疏的很!”

樓角老人放下茶盞,緩緩轉頭過來,只見他面容枯瘦,雙目無光,頷下疏疏落落地留著幾根短髮,冷冷道:“小孩子說話總是要放慎重些,你縱然有個好爹爹,也不必張牙舞爪地來討人厭。”

滿閣之人俱都面色大變,展夢白的面色一沉,長身而起,材軟紅已一拉他衣袖,惶聲地道:“夢白,你何苦,快坐下來。”詞色之間,竟似對這神氣奄奄,貌不驚人的老人十分畏懼。

展夢白目光一掃,冷冷道:“老年人說話也該放慎重些,你縱然有幾把年紀,也沒有什麼值得傲人之處。”

林歡紅連拉他幾次衣袖,他都有如未覺,樓角老人陰側側一笑,道:

“好孩子,居然敢教訓起我來了,你以後就難道沒有求我之處麼?”說罷轉過頭去,端起茶盞,再也不瞧展夢白一眼。

林軟紅長嘆一聲,悄聲道:“夢白,你怎地如此氣盛,得罪一了他老人家……”

話聲未了,突聽一聲嬌叱,道:“爹爹,是誰要教訓你老人家?”

一條人影,其疾如風,別地掠上樓來,卻是一個紅衣紅裙,紅布包頭,乍眼看去,宛如一團烈火的絕色少女。

她秋波一轉,便瞬也不瞬地停留在展夢白的臉上,輕叱道:“是你麼?”

展夢白見她是個少女,劍眉一皺,坐了下來,林軟紅悄悄道:“夢白,這樣才對,你何苦得罪……”

那知他話未說完,展夢白竟又霍然站了起來,大聲道:“不錯,是我,難道只有你爹爹可以胡亂罵人,別人就說不得話麼?”

他生性激烈,想來想去,實在忍不住氣,紅衣少女雙眉一揚,冷笑道:“我早就知道是你了。”一面說話,一面走到展夢自身前。

滿閣上人,雖然俱與展夢白相識,此刻竟然俱都袖手旁觀。

林軟紅變色道:“秦姑娘……”

紅衣少女腳步不停,林軟紅道:“秦老先生,這位展兄乃是武林中素有“及時雨”之稱的展化雨展大俠的令郎,今日本是小事,何苦……唉!”樓角老人竟也不聞不問,連頭都不轉回來。

展夢白冷笑一聲,道:“我雖不喜與婦人女子一般見識,但……”

紅衣少女道:“但什麼?”

展夢白沉聲道:但你若再向我面前走上一步,今日我就要替你家的尊長來教訓教訓你。”

紅衣少女冷笑道:“好好。”掠前一步叱道:“我倒要看看——”

林軟紅突地大喝一聲,道:“且慢!”

眾人目光一齊望去,只見他一手指著牆上那幅字聯,目光炯炯,再不出聲。

紅衣少女抬眼一望,冷冷道:“要打架就請出去,哼哼,這算什麼,難道區區一幅對聯,就可以嚇得倒人麼?姑娘喜歡在那裡動手,就在那裡動手?誰管得著我?”

眾人面色大變,林軟紅忍住氣道:“秦姑娘可知這幅對聯是誰寫的麼?”

紅衣少女道:“武林第一俠……哼哼,好大的口氣,誰是武…